几个老东西?况且我也不能为了我自己,就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吧?”
“可是……”
“不用再劝了。”楚慕聿制止他,“我已命钦天监监测天象,每日观测异常,是陷害还是真的,不久便知。”
随山缩缩脖子,只好看天叹气,“哎,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二姑娘和容世子在做什么。”
一只杯子飞了过来。
“少打扰本官办公,滚出去!”
西山梅林深处,沈枝意捻着新折的红梅,目光如刃般扫过容卿时苍白的脸色:
“世子似乎气色不佳?可是西山风寒侵体?”
容卿时掩唇轻咳,眼尾泛起病态的薄红,“前日与楚大人切磋时不慎伤了肩胛。”
“楚大人”三字咬得轻柔,却像细针般扎进沈枝意耳中。
“说来惭愧,容某习武多年,竟连楚大人三招都接不住。”
沈枝意指尖微紧,梅枝上的细刺扎入皮肉。
原来那日楚慕聿离开是去打架?
他好好的去找容卿时的麻烦做什么?
她强压下追问的冲动,假意嗔怪,“楚大人也真是,明知世子金尊玉贵……”
“什么金尊玉贵?”容卿时忽然倾身,带着药香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楚大人才是位高权重,容家虽然是皇亲国戚,可父亲早就不管朝中之事,我不过是个内务府总管,说起来是天子近臣,但也就比奴才好一点罢了。”
他倾身时,松散的衣襟滑落,露出绷带边缘的血痕。
沈枝意睫羽轻颤。
容卿时甚美。
这样美的男子还一副受苦的模样,本该让她激起母爱。
可她偏偏想起的是楚慕聿那张冷冽的脸。
那男人若真动杀心,容卿时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世子说笑了。”她突然捻起帕子替他擦拭衣领根本不存在的雪沫,动作亲昵却带着疏离,“谁不知您师承少林慧明大师?真要认真打起来,楚大人未必能讨得好。”
容卿时眸光微闪,忽然勾唇,“二姑娘果然心如明镜。”
他指尖白得几乎没有血色,“那不如猜猜,楚大人那日为何要同容某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