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里憋了一股气。
秦弄溪捏着帕子惊呼:“朗哥儿!”
眼底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沈枝意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前世的秦朗虽然混不吝,但是对她还是很维护的。
曾多次试图与她亲近,只可惜她当时根本瞧不上这个无功无名的表弟。
今世为何他却对自己疾言厉色?
沈枝意目光扫过,看到了秦弄溪幸灾乐祸的模样,突然恍然大悟。
秦朗少年心性,想必是一来就被秦弄溪出言蒙骗了。
沈枝意不慌不忙地斟了杯茶推过去:“表弟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做秦家的女子?”
秦朗不接茶,却抬手下巴道:“自然是能打的。”
沈枝意笑了。
果然是秦朗。
这个少年身手矫健,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他的天赋比沈星河好。
秦家也乐意让他从武,只是在山阳那小地方,没有什么名师指点。
秦朗哪怕天赋再高,也荒废了不少学业。
所以前世沈枝意替沈星河求了边疆名将飞虎将军为师后,秦朗和沈星河的差距便迅速拉大。
最后,秦朗放弃了考取功名,却又侠义心肠为民请命,却被已经上任的五城兵马司签事沈星河以寻衅滋事之罪,挑了手筋成了废人。
沈枝意看着他张扬的俊脸感慨万千。
这一世。
表弟。
这个武举人你非当不可了!
沈枝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表弟想怎么打?”
秦朗冷笑:“你是女子,真的贴身打自然胜之不武……不如你陪我去打一场马球吧!”
“马球?”
沈枝意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轻轻叩着青瓷茶盏。
瓷音清越,衬得她嗓音愈发清泠:
“我听说表弟上月去陇西时,与人打了三场马球,场场皆输……”
“你确定要与我比这个?”
秦朗白皙的面皮霎时涨得通红,手中的马鞭“啪”地抽在紫檀木椅扶手上:
“小爷那是一时轻敌!你放心,我同你打,定打得你哭爹喊娘,连算盘珠子都捡不齐!”
“朗哥儿!”曾太夫人的沉香木拐杖重重顿在地上,“枝枝是姑娘家,哪有逼着姑娘家打马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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