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声音虽沙哑却字字如刀,“宠女无度,终酿大祸!王氏,你可还记得当时是如何顶撞老身的?”
王氏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日自己曾扬言:“我的女儿我自会护她一世周全!”
“现在呢?”曾太夫人猛地站起身,满头银丝在烛光下微微颤动,“来京城不到三个月,就伤了这么多贵女!你们二房多年的积蓄眼看就要——”
老人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老的手紧紧攥住胸口。
丘氏急忙上前,在曾太夫人的后背顺气,“你老人家消消气,家里今天出了大事,你是主心骨,你要是再倒下,秦家就更乱了。”
“娘!”王氏膝行上前,却被曾太夫人用拐杖拦住。
“别叫我娘!”老人家的眼中闪着泪光,“你可知今日礼部员外郎夫人来接人回府时,是如何指着老身鼻子骂的?秦家百年清誉,就毁在你们母女手里!”
王氏终于崩溃,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娘!儿媳知错了……”
“从今往后我一定严加管教弄溪。”她突然抬头,眼中迸发出最后一丝希冀,“可弄溪毕竟是秦家血脉,求您……求您再救她最后一次……”
秦时望铁青着脸,“老二家的,旁的大家在山阳时都已经劝了又劝,你若能幡然醒悟,一句话便能醒悟,你若固执己见,多说无益。”
“我们秦家向来团结,弄溪出事,不光是你教女无方,我这个祖父同样有责!”
“爹!”
“祖父!”
“外祖父!”
秦家所有人都轻呼了一声。
秦时望抬手阻止众人出声,“打开秦家的库银,备上厚礼,明日——”
他目光冷峻的扫向王氏和跪着的秦弄溪。
“你们,一起去登门赔罪!”
秦弄溪惊讶抬头,“我,我也要去?”
她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这些年无论她闯了多少祸事,都是爹娘或者祖父祖母出面。
这还是头一次,要她也出面赔罪的!
明儿她一登门请罪,面子全丢光了!
秦弄溪烦躁的绞着自己的衣摆。
不知何时,雪花转成了冰豆子,越下越大。
豆大的冰点砸在瓦片上,如同敲打在每个人心头。
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凝重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秦明德站在廊下,望着漆黑的夜空。
明日,他还要去太常寺少卿府上赔罪。
而五日后云水间的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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