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他指着冰封的江道,“日军要是往北打,就让他们尝尝江防的厉害。这里要掩护往苏联远东、黑龙江腹地转移的难民,江桥炸掉,渡口守住,绝不能让日军包抄后路。”
“第三道,辽南-辽东牵制防线。”指挥棒转向大连、营口,“留3万东北军,配100辆坦克、80架飞机。不用硬拼,就打游击——日军来攻,你们就撤。日军走了,你们就炸他们的补给线、火车站。把他们的主力拖在南边,减轻另外两道防线的压力。”
将领们低声议论起来,第2装甲团团长指着地图上的坦克标记问道:“装甲部队怎么用?”
“编成3个装甲师。”杜与明指向辽西、松花江的平原地带,“辽西的山地不适合坦克冲锋,就藏在防线后当救火队,哪里被突破了就往哪里冲。松花江沿岸多平原,坦克集群可以反冲锋,把日军的阵型冲散。记住,坦克是盾,不是矛,我们的目的是阻滞,不是决战。”
航空大队长紧接着问:“飞机呢?所剩不多了。”
“分批次轮换,别让日军侦察机靠近防线。”杜与明说,“发现日军集结部队就炸,看见他们的补给列车就掀,哪怕只剩一架飞机,也要在天上晃,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虚实。空战要以保存实力为主,不可贸然与日军战机缠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疲惫而坚定的面容:“步兵弟兄听着,别学日军搞什么集团冲锋。依托城镇、山地,修明碉暗堡,战壕要通到老百姓的地窖里,跟日军打巷战、山地战。我们人少,耗不起,就得用巧劲——白天守,晚上袭扰,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这就是阻滞消耗。”
工兵主任提出疑问:“辽西的永备工事已经被主任拆了,而且现在材料也紧缺……”
“就地取材。”杜与明斩钉截铁,“拆民房的砖石,砍山上的树木,有什么用什么。告诉老百姓,今日拆他们一堵墙,来日还他们一座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