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深吸一口气 —— 他知道,黑石关撑不住了。三十天的坚守,士兵们早已精疲力竭,粮草断绝,支援无望,而敌军的兵力却是他们的十倍,还有洋人的先进火炮。可他不能放弃,这里是北境的咽喉要道,一旦黑石关被攻破,完颜烈的部队就会南下,西南联邦的百姓就会陷入战火。
“罗明,你带第 2 营的兄弟守住西侧,我带第 1 营的兄弟守东南角!” 陈文的声音坚定,“继辉,你去照顾伤员,把能战斗的伤员都组织起来,就算是爬,也要爬去城墙!”
三人分头行动,雪粒落在他们的脸上,像刀子一样割着皮肤。陈文带着第 1 营的士兵冲向东南角,刚到缺口,就看到一个敌军士兵已经爬上了城墙,手里的长矛对着一个年轻的士兵刺去。陈文毫不犹豫地举起步枪,扣动扳机,敌军士兵应声倒下,尸体从城墙上摔下去,砸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雾。
“杀!” 陈文拔出怀里的 “守土” 短刀,率先冲了上去。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嘶吼着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斗。刀光剑影中,有人被敌军的刀砍中,有人被长矛刺穿,鲜血喷在雪地上,瞬间就被新的雪花覆盖。陈文的短刀刺进一个敌军士兵的胸膛,却被另一个敌军从背后踹倒,他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冰冷的雪水灌进衣领,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就在敌军的刀要落在他头上时,唐继辉冲了过来,用砍刀挡住了敌军的刀,“文兄,快起来!” 唐继辉的左腿已经站不稳,只能单膝跪地,用尽全力支撑着。陈文爬起来,反手一刀,刺进敌军的喉咙,敌军倒在雪地里,身体还在抽搐。
“继辉,你的腿……” 陈文看着唐继辉左腿上渗出的鲜血,心里一阵刺痛。
“没事,死不了!” 唐继辉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咱们还得活着回去,等着赵刚醒过来,等着旭儿回来呢!”
可战争的残酷,往往不允许人有太多的期盼。当天下午,敌军的火炮突然加大了火力,一颗炮弹落在城墙的指挥部附近,团长赵山河正好在里面指挥作战。陈文和罗明赶到时,指挥部已经塌了一半,赵山河被埋在碎石下面,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手里还紧紧攥着军部的命令 —— 那是三天前信使送来的,上面写着 “支援部队因大雪封山,无法按时抵达,望黑石关守军自行突围,保存实力”。
“团长!” 陈文扑过去,和士兵们一起挖碎石,手指被碎石划破,鲜血直流也浑然不觉。当他们把赵山河救出来时,老将军的胸口已经被一根木梁刺穿,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
赵山河睁开眼睛,看到陈文和罗明,虚弱地笑了笑:“你们…… 来了……” 他伸出手,抓住陈文的手腕,“黑石关…… 守不住了…… 带着兄弟们…… 突围…… 往南走…… 回庚南城……”
“团长,我们不走!我们跟您一起守住黑石关!” 罗明的声音哽咽,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流。
赵山河摇了摇头,咳嗽着吐出一口血:“傻孩子……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 阿尔塔特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