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王玉英却光明正大,该怎么行就怎么行,挑水进院,锁门,与世隔绝。将水盛入水缸后,之后还练了一个时辰剑,才炊午膳。
吃完趁阳光好,洗衣晾晒。
忙完把躺椅也搬到院里,帕子盖脸小憩一会,醒了读书,再炊晚膳。日子过得有条不紊,不觉寂寞,兴致高时王玉英会轻哼小曲。
待洗刷完碗筷,夜幕降临,便想着在掌灯前把晾的衣裳收回来。
王玉英重回院中,先收小衣、亵裤,取下那件别具一格的道袍时手探进去一摸,内衬没干,湿哒哒的。
王玉英将道袍里外翻面,踮脚,重搭回晒衣杆上。
下一刹,她的目光骤变冷厉,如一支飞箭射向后院小门??门外有人伫立!
她一动不动,紧盯门板。
来人也未走动,就在门板后头一直杵着。
良久,那人始终没有叩门,反在开始门外徘徊,弄出一些明显的脚步声,像是故意要让王玉英听见。
王玉英扯高唇角,发出一声裹挟冰霜,尾音绵长的嗤笑,也要让外头那人听清。
外面没了声。
王玉英收回目光,继续晾她的衣裳,之后回屋关房门,干脆利落,毫无留恋。
她在?房点了三盏灯,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照到,一时比星光稀少的夜空还明亮。
月华如水,倾泻禁宫。
今日折子少,徐恒早批完,之后又私下同刑部尚书于明哲议政,完了才酉时半。
于尚书起身:“若没别的事,微臣就告辞了。”
徐恒点头笑道:“今夜没有宵禁,回去好好逛逛。”
于明哲的确打算陪夫人逛灯会,听皇帝一说,这位平常不爱多话的大人竟浮现一丝笑意,主动告知:“臣正打算回去和内子逛街,很是好看,她记挂念叨一整年了。”
“是么。”徐恒轻道。
于明哲点头:“灯树千光照,这两年还会放烟火,甚是精彩。”
徐恒默默听着,他同副相、礼部尚书等人核查过,怎会不知灯会的布置安排,只是一直忙于政务,没有亲见。
于明哲望着沉郁的皇帝,好心提议:“良宵佳节,陛下何不同皇后娘娘微服出巡,与民同乐?”
徐恒倏地思及王玉英,竟不受控抖了下,像白马掠过那样,闪过一丝隐秘的喜悦,而后反应过来如今的皇后已是卫氏,瞬间灰败。
他勉强一笑:“算了,朕还有事。”
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不必见卫氏。
于明哲自然不会强逼天子,他阖上双唇,躬身告退。
徐恒自个在书桌后静坐。
良久,他转身,袖子擦过桌面,发出轻微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