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着的眼下一片青黑,和衣而卧,并且隔着被子把自己死死抱住。
刘裕被赵知静的声音叫醒,他睁开眼,眼神难得有些迷糊,手伸过去,碰了碰赵知静的额头,嘴里道?:“没有发烧了,很好。”
“好什么好?”赵知静在被子里蛄蛹着,但她浑身无力?,挣扎间没有半点用处不说,还出了一头的汗,她恼羞成怒道?:“快放开我!我出了一身汗,你不是?洁癖吗?再不放开我,臭死你!”
刘裕轻轻地拍了拍赵知静的背,嗓音有些没睡醒的沙哑:“好了,不要再动了,你什么样孤没看过,你昨晚吐了几次,都是?孤伺候你换的被褥。”
赵知静脸都红了,她记不清昨晚有没有吐人身上?。
可她完全不记得昨晚上?的事了。
刘裕仿佛听到了赵知静的心声,解释道?:“你昨夜里梦魇发热,孤守了你一晚上?,再陪孤睡一会儿,可好?”
说到梦魇,赵知静顾不得羞耻,立即回忆起就是?这人发疯,非要让她去看那些残忍的场景,顿时气上?心头。
“好个屁!你先放开我!要不是?你带我去看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害我做噩梦,我会这样么?”赵知静指责道?。
“啪”一声脆响。
屋子彻底安静了。
赵知静觉得自己的手软了,再一看,对方脸上?那巴掌印是?如此的清晰,赵知静往后缩了缩身子。
刘裕怔了一下,伸手要去拉她。
赵知静以为对方要打人,挥手去挡。
“啪”又一声脆响。
很好,两?边脸对称了,赵知静傻眼了,她小心地瞄了一眼对方,声音忐忑道?:“你知道?吗?我有…羊癫疯的病史,娘胎里带来的,一激动就这样,可不是?故意…打你…的哦。”
刘裕:“……”
以为刘裕会被气走,但人只是?顿了顿,道?:“是?孤…是?我错了。”
要不是?现下姿势不对,赵知静都得骂他一句:你脑子坏掉啦!
忽然,门外传来春华的声音。
“县主,您起床没有?奴婢可以进来伺候您洗漱了么?”
“可以!”
“等等。”
前一句是?县主的,后一句,是?太子的声音。
春华左右为难,又问了一句:“县主,您饿了没有,奴婢让灶房准备了饭菜,您起来用了再休息,可好?”
春华不敢对屋子里另一人说什么,但太子是?什么人,立即意识到有问题。
“谁要见她?还是?人已经在府里了?”
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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