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教师找到护士站,出示了身份证件,向他们证明自己是这个奇怪病人的数学老师。“我叫谭长松。”这个男老师大概是跑过来的,气喘吁吁地说着。
学姐站起来给他的学生办理了出院手续,但等这个男老师一走,立刻就露出了洋洋得意和鄙夷的神情,对杨悦然压低声音道:“就是他!”
“啊?”杨悦然已经快把之前那次讨论给忘了,学姐恼火地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推论,然后兴奋地介绍起了现在新安镇上的传闻:据说,这个姓谭的老师就是被裴春之老妈揪着在地上揍的对象,他又是个男老师,这原因不就一目了然了?一定是他对裴春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不过是猥亵还是□□的区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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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悦然小声叫了一下,某根八卦神经兴奋地抽动着。“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啊!”
“对啊!更何况,那个小女孩也不好看,胖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搞上的!”
学姐说完后还意犹未尽,于是指了杨悦然去收拾那个女学生离开后的病房。杨悦然走过去,发现病房里出奇地干净,没有烟头,没有垃圾,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果核,甚至不像住过人。杨悦然头一次这么轻松地收拾了被套就结束了战局,她忽然对这个女孩越发好奇,忍不住张望了一下她离开前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只有层层叠叠的演算纸和铅笔屑。
“我今天带你去见崔老师。”
在护士站里已经身败名裂的谭长松看上去和一周前毫无区别,裴春之把七本奥数书都背在书包里,谭长松见了就帮她拎到自己手上,他一边拿东西一边问:“题做得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了。”
前天就已经写完了,因为裴春之喜欢多留出一些时间去复盘错题,这一周她是把病房当成全天候自习室来用的,每天睡七个小时,除了上厕所和换药,几乎全在做题。当然,其实小学奥数并没有那么难,她大概只用了两天多就搞明白绝大多数理论了,多出来的时间,与其说她是在摄入新知识,不如说她是在努力屏蔽高中的数学知识,看见一些求坐标的题目努力不求导简直快把裴春之憋出病来了。
谭长松笑起来,把厚壁玻璃茶杯放到花坛上,就地翻看起了裴春之的练习本。裴春之看他神情,猜到他其实并不相信她能把题做完。
谭长松脸上的笑渐渐淡了,牙齿咬着下嘴唇,他看了眼裴春之,又抽出另一本书出来,哗啦啦一翻,前面大半本都有细致的草稿演算过程,后面倒是没有了,大题的空白处只写了答案。谭长松拔出脑袋,问:“是把答案抄上去了?”
裴春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回答:“是太简单了,直接就把答案写上去了。”
“……”
谭长松知道裴春之不会撒谎,顿时觉得剩下几本练习册也不用看了。他把书本塞回书包,招了辆出租车,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去市里,铜州市花港小区,知道吗?”
“知道,那里房价可不便宜。”司机叼着烟,热心地塞给谭长松一根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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