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与嘲弄。
“薛掌印你又是做什么?怎么,我烧几张废画,也犯了东晟的律法吗?”
薛凌的视线这才落到那火盆里。
火光熊熊,正吞噬着画纸的一角,上面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女子的侧脸轮廓,眉眼熟悉。
“这是许姑娘的画像?”
“是。”江时瑾露出一副哀伤的模样,“如今她已是板上钉钉的准王妃,我这个外人,自然不能再继续留着她的画像,免得惹人闲话,污了她的清誉。”
他说得坦荡,仿佛只是在处理一段无疾而终的旧情。
可薛凌却不是傻子。
江时瑾根本就是故意将他引到这里来的!
用这几张无关紧要的画像和他对许诺那点人尽皆知的心思,成功拖延了时间,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证据,恐怕早就在他踹门而入的那一刻,被人从别的密道送出府外,或沉入深井,或化为灰烬了!
薛凌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被耍了。
再待下去,今夜不会再有任何收获。
薛凌冷冷地瞥了江时瑾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玄色的披风在空中扬起肃杀的寒风。
亲兵们见状,立刻收队,紧随其后。
待那一行煞神的脚步声彻底远去,长公主腿一软,和瑾国公双双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锦绣华服褶皱不堪。
两人脸上冷汗涔涔,大口喘着气,满是劫后余生的虚脱。
“父亲,母亲,莫慌。”
江时瑾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与父母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他上前一步,将二人扶起。
“东西我早已派人藏入密道,那条阉狗,他翻不出花样来。”
“瑾儿,多亏有你……”长公主抚着狂跳的胸口,惊魂未定,“只是这薛凌,他为何会突然发难,深夜带人来我们府上搜查?莫非有人告密?”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慌乱的神情。
江时瑾扶着母亲坐回椅中,眸色晦暗不明。
他垂下眼,遮住其中的凛冽杀意。
“前几日,我让人给他下了南澜特有的奇毒‘红鸾煞’。”
“什么?!”长公主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你……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去招惹他?你可知皇兄有多信任他!我与你父亲正想着法子拉拢他,好让逸轩王早日登上那个位置!”
他们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儿子却在背后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母亲,不必白费心机了。”江时瑾唇角牵起一丝冷笑,带着几分嘲弄,“那条阉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