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还望爷责罚。”
胤禛两眼看着外边霜花翠树,淡淡的道:“那解药是谁找着的,十六吗?”
雪鹭几人互看了看,方是答道:“回爷的话,是风难安风公子送过来的。”
胤禛眼角一眯,“风难安,可是那个半日搜齐了罪证的风难安?”
雪雁道:“正是那位风公子,且风公子还说姑娘的毒症是有了许久。”
胤禛听到这里,再也顾不得对风难安的惜才赞赏,只问道:“玉儿是如何中毒的?”
雪雁从怀里掏了一个镯子出来,看着不像是上好的玉石,不过也颇有几分翠色。
“爷,这是风公子带了过来的,说是从厨房洗菜的嬷嬷那里找出来的东西。”
胤禛拿过玉镯,细看了看,道:“这和玉儿的毒有什么关系?”
雪雁回道:“这镯子,淬有剧毒,便是姑娘所中的相思子。”
胤禛眼中精芒爆射,问道:“这贾府里的吃食,可是都分好了各房里的人再做的?”
雪痕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属下几个一向是极为小心姑娘身边的东西,没想到竟是被人动到了厨娘那里。风公子言,当是有人送了这镯子给厨娘,厨娘呆在手腕上,洗菜切菜之时,难免会碰到了姑娘的吃食上面。点点滴滴,每一次虽都是极少,也不易被人发觉,可日久下来,便是大大的伤身了。幸而姑娘此次吃了那和毒性相左的豆糕,一时竟激了出来,否则……”
雪痕没有说完,众人却都是明白。有毒而不查,黛玉必然后头是没有了性命。
胤禛心头怒火翻滚,再想不到竟是有人如此处心积虑要除掉黛玉,冷笑道:“好的很,他们倒是费了心思,也能耐住性子。那风难安可说了是谁送给厨娘的这个镯子。”
雪鹭蔑笑道:“那镯子是王夫人身边的周瑞家的送了出去,只是镯子却是薛家的玉石铺子里面的东西。”
“该死的东西!”
随着一声压抑的怒喝,胤禛抬手便劈碎了那梨木椅案。霜风四散,道:“好,他们算计我的玉儿,我也要他们尝尝被别人算计的滋味!”
胤禛言毕,淡淡的扫过三雪,道:“这一次的事情,想必玉儿也是不愿我与你们计较,只是再若出了状况,就别怪爷不念昔日的主仆一场。”
三雪忙道:“属下等必会保护好姑娘的。”
胤禛隔着一层楼台看了看里间,自觉地也是改回去的时辰,道:“那些个人,爷自会收拾,你们只好好照顾姑娘,不要让她为此烦心。”
言下之意,便是要瞒着黛玉胤禛将要做的事情,三雪都明白胤禛必是怕黛玉又想着是血脉亲缘的,因此忙道点头,道:“爷放心,属下等知道怎么做的。”
胤禛道:“如此极好。”
衣袖一展,整个人轻快无比的从墙头而出,只是脸上面色极淡,心里早已是烈火烹油,笃定了是要好好整治薛家和王夫人的。
胤禛回了府上,轻快地拍了拍手,便叫出了几个暗卫,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那暗卫随即领命而去,只是胤禛的脸上是笑意深远,隐隐期盼着的。
黛玉方才好好将养了几日,三春自然是日日过来陪着,和黛玉说一些笑话。这日里,探春又是过来,黛玉正坐在院子里拿着那剪子修剪花枝的,见了探春一个,笑道:“怎么了,今日倒是只有你一个的。”
探春笑道:“四妹妹昨日受了点寒,今天可是喊着头疼,起不了呢。二姐姐在那里陪着。”
黛玉听了,着急的放下手中的剪子,道:“怎么病了,我也该过去看看才好。”
探春忙拉住了黛玉,道:“老祖宗可是说了,谁都能去瞧了四妹妹,你却不能。你也是身子骨才好的人,不好去过了病气。”
黛玉原想辩解几句,又看了探春坚持的样子,因而道:“也好,我便过两日再去看她。”
说着,又拿了剪子在那里修剪,一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