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將齐眉棍伸到面前一拨,“当”的一声轻响,便令这珠釵失了准头,从他身侧滑过,接著去势不停,轻易便射穿了院內的一道石刻,
將躲在其后的倒霉蛋了却。
错手害死了一名同道,令国信大师严肃的面色微微一僵。
是了,虽然他自身的实力並没有受太大影响,但因感应不到灵机,也就无法把握身边形势,似这等无心之失,先前是绝不会有的。
单掌竖於胸前,国信大师长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如此一来,他也就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挡格,以避免又误伤他人,反正这文殊院內目前就只有殷夫人一介女流,根本无需这么多人助阵,便乾脆叫那些施展不了法术的修士们先暂退出去,好让自己放开手脚,与对方来上一场单打独斗。
“想走走得了么”
殷夫人冷笑一声,手中又捏了个法诀,只听得巨响声起,那门扉已被砸烂的正门处忽然炸开,飞溅的砖瓦又不知伤到了几多人,更有倒霉者直接被炸成两截,下半身在地上,上半身在树上。
“实话告诉你吧,文殊院內已经布满了火药,总共有数千斤。”殷夫人咬紧牙关,冷笑道:“我只需运转法力,就能將这院內的一切都炸上天,而我却有法力护体——.—这一次,你这禿驴就等死吧!”
任凭国信大师钢筋铁骨,在这么多的火药面前,也难以保得周全,何况这白莲教所用的火药也不知是从哪淘换来的,威力竟十分出眾,比之青州守军还强上许多。
將凤头釵收回在手,优雅地將其插入盘发之內,殷夫人使出了白莲护身法,
周边浮现出无数灵气瓣,接著一片片笼在身上,整个人就像是含苞待放的骨朵。
“老罗,动手!”殷夫人大喊了一句,“按计划行事,先將这些人炸死几个!”
国信大师面色猛地一变,隨即提棍猛衝上前,打算身殞之前好岁也拉上个垫背的。
“老罗”见久久未有回应,殷夫人焦急不已,却也没空转身,背对著大殿,急得大声呼喊里头的『罗道人”:“你在做什么人呢”
国信大师匆忙之下毫无保留,重重的一棍当头落下,劲力浑厚的一击可轻易摧石裂碑,在这如山的棍势下,殷夫人的护身法力被轻易破去,泡影般地幻灭。
殷夫人见势不妙,便借著这一棍的残势急退数步,却又被国信大师提著棍子徒步赶上,又是一棍从后方戳在背心,当即震断心脉。
殷夫人身体一顿,气机渐止,隨即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地,口中血流不止,却是再也说不出话。
国信大师虽不知为何文殊院没有被炸毁,但也看得出来那殿內必然有殷夫人的帮手,即便抢先诛杀了殷夫人,文殊院內的危机仍不算结束,又不敢贸然进入大殿以防有诈,於是对著大殿之內叫道:
“元那贼子,快快出来受死!”
殿內终於有了动静,先是响起一声长嘆,后面走出来的,却並非是『罗道人』,而是恢復了本来面目的陈阳。
“国信大师无需急躁,这院內的火药已被我提前动了手脚,除却正门处的,
其余几个地方都受了潮,如今已然无用。”陈阳望著气息已经快要断绝的殷夫人,心中略有不安:“抱歉了,是陈某骗了你,那姓罗的早已是个死人了。”
殷夫人本在苦苦支撑,当听到陈阳这句话后,一时万念俱灰,终於是落寞地闭上了双眼。
“原来是陈掌门。”国信大师见陈阳露面,鬆了口气:“你如何混进了白莲教之內”
“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