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地上也有许多被斩断的残破肢体,形状仿佛一根根触鬚。
再远一些,在这宝塔第二层的地面上,如肉灵芝般增殖的血肉已凝聚出了根茎,如无数杂草般丛立,且仍在不断绞合、聚集。当这些仿佛根茎、又如同触鬚一般的个体增加到一定数量后,就蠕动著朝著中心处的那群武士像蜂拥而上,似是要將其淹没。
“这些武士像也活了”陈阳注意到,在肉灵芝触鬚活动的瞬间,原本陷入寂静的武士们再度拿起武器,將袭向自己的异物们粉碎:“怪不得这些个雕像上都残留有杀气,原来是这样。只可惜治標不治本,这些邪物是杀不死的,就算用刀枪剑戟剁碎了,过个几天便又长好了。”
“这些邪物可以失败无数次,但这些武士却不能失败哪怕一次-从一开始,这场漫长的战斗,结局就已经註定。”陈阳说道:“这些武士不是被肉灵芝寄生后的邪物,应当从一开始就是被西王母国製造出来、用於看护此处的守卫。”
“你们发现没有,这第二层塔內的邪物,似乎比第一层的要更厉害些”陈阳指著丛生的触鬚,“照此看来,说不定只要每上一层,这些血肉的活性便会增加一份,同时也更难对付。”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苗月儿也在旁边道:“这么说来,只怕这座塔里头的布置,也维持不了多久。困於这座塔中的邪祟,总会破封而出,到时这玉墟之內的异物,就不止我们这次前来时这么点了。”
“所以得想法子寻出异变的源头,將其连根拔起,方能阻止此祸。”陈阳冷静地道:“这一趟不仅要找到不死药的线索,也得顺便除去此害,算是积累些功德。这几个武士已经有了颓势,待我为其增一把火。”
说完,陈阳掏出一把符纸,朝著那群武士的方向一洒,顿时漫天的黄纸化作一团团明黄色的火焰,如雨点般落下,点燃了那些触鬚之余,也洗涤了武士像上沾染的污秽,並进一步令其全身连带著兵器也燃起了微弱的真火,以此来斩杀那些触鬚,事半功倍。
“行了,等火势熄火前,赶紧上第三层吧。”陈阳做完这一切后,继续走向阶梯,“这些权宜之计,维持不了太久。”
见陈阳得心应手的模样,张玉琪边走边道;“你这元阳真火符,还真是越用越熟练了。这牵引元阳之的符法,不愧是上古链气士传下来的手段,等回去有空时记得教教我。”
陈阳回答:“这是我搬山派秘术,你用什么来换”
“不要装蒜,方才你不是已將整个龙虎斩邪宝篆都看全了么”
说话间,陈阳等人又来到了第三层。果不其然,正如方才推测的那样,於这第三层处肆意生长的肉灵芝,活性比之方才那一层更强,血肉一般的躯体聚集在中间,如柱子般在地面上耸立,接看尖端裂开,像是一朵盛开的巨型食人,將原本立於中间的、开明兽的神像吞噬在朵中央,只露出分作三排的九个脑袋。
瓣与躯干颤抖不已,似乎是在咀嚼著已被吞下大半的开明兽,情况显然並不乐观。
“上,用雷火弹。”
陈阳见此情景,吩咐一声,与苗月儿、徐弘远三人,两掌各握著数颗雷火弹,朝著中央的血肉巨一通狂轰滥炸,將那足有三、四人合抱粗细的躯干炸得支离破碎,令得被吞下的开明兽得以显出全貌,其多半是被吞下了太久,坚硬的玉石外壳也已被腐蚀得严重,体表的线条也模糊不清。
按著先前法子留下了布置,以避免塔內的肉灵芝迅速再生,有感情况的紧迫,一行人马不停蹄、立即朝著第四层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