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以为这游戏早在你我遇上的那一刻便开始了,我承认,一开始,你处处占上风!可是我很是不明白,你为何在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学容贵人那一套,你太不了解皇帝了,容贵人只有一个,你以为你放弃了位分,皇上就能对你另眼相看了?我想我真是高看你了,原来你也不过是蠢女人一个!”说到最后,婉贵人几乎是毫不留情面,一副极度看不起水恨蓝的模样。
肚里的胎儿仿佛不忍见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般,这时开始不安份起来,水恨蓝用手抚着肚子,忍下孩子的胎动,对婉贵人道:“顾念琳,你只不过赢了一次,也别到处宣扬自己的英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管如何,本宫肚里有皇上的孩子,本宫如今的位分还在你之上!本宫就不相信,皇上会不顾念自己的亲骨血,有本事,你也怀上一个孩子来,那时再来与本宫嚣张吧?”
婉贵人心中也没由来的一痛,水恨蓝的肚子、龙允轩的骨血,深深刺激了她。“水恨蓝,你这是逼我迈出最后一步吗?”婉贵人怒道。其实她的心里压根不想走这一步,孩子无辜,这个道理她懂!
蓝贵嫔却当了真,脸色一白,本能地退后,与她拉开几步距离。红梅见婉贵人这般欺凌自己的主子,一时气愤,质问:“贵人娘娘,请您自重,更请您慎言,奴婢斗胆,在此提醒娘娘,倘若日后我家主子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娘娘恐脱不了干系!我家主子宅心仁厚,不与您计较,更从未谋算过您,娘娘要找人撒气,该去找曾算计过您的主子才是!”
‘啪’,红梅刚说完,脸上已挨了婉贵人一巴掌,“本宫从不认为奴才卑贱,你是第一个!上有天、下有地,这种无耻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你与你这个主子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还敢说你家娘娘宅心仁厚、从未谋算过本宫?真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别以为你主仆二人昨日干的事,本宫不知道!”
红梅捂着脸,气得涨红了脸,却不敢再出声顶撞。蓝贵嫔恼火,怒道:“顾念琳,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逼本宫对你下手!本宫昨日整天未出过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昨日允亲王误听奴才私底下口舌,被人引到了宁寿宫,你水恨蓝敢说那不是你指使、你所为?如果你要说不是,那我就告到皇上那里,让皇上亲自提审那奴才如何?”昨日晚间,想起宁寿宫一幕,她越想越觉得火大,便差了容梅去查到底是谁人将允亲王引了去,容梅与奈儿没费多大力气,便查到了端阳宫的奴才身上。
蓝贵嫔不想再与婉贵人多说,遂承认:“不错,是我指使的,可你们若身正就不怕影子斜,说到底,还是你们有私情,所以允亲王才那般焦急,为了你甚至不惜与亲娘反目,只是你顾念琳的心也太狠了点,就那样直白地伤了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顾念琳,你会有报应的!”说完,也不管婉贵人是否会抓狂,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只是没走几步,突又想起一事,转头道:“还有一事,本宫一直以为,你婉贵人再毒也不会对自己的恩人下毒手,看来我一早就看错了你,午夜梦回,你就没梦到过阿细向你索命么?”
“你......贱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提起阿细,婉贵人气不打一处来,但水恨蓝已走远,她只恨得在原地跺脚,望着她的背影发誓:总有一日,她要让水恨蓝一无所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是念头一过,她又泄了气:这样残酷的人生,真的是自己想过的吗?不过短短几日,她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想想都觉得累了;却偏偏还要张牙舞爪去对付与自己为敌的人,还得处处防备那些明处、暗处的女人!后宫,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长叹一声,往回走。
前面,正有侍卫押了卸下金步摇、摘下玄舞钗的玉妃往天牢里去。婉贵人一阵厌恶,紧走几步,拦在了前面。侍卫们赶紧行礼:“婉贵人吉祥!”
“免礼,本宫有几句话要同玉氏讲,可以吗?”婉贵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脸颓废的玉倾萍,对那几个侍卫道。
侍卫们面上一阵为难,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