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嫔点头站到婉贵人身边,接着她的话说道:“婉贵人所说属实,当时,她着人来请我,我本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听了她的解释,我才惊出一身冷汗,牢里那个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恕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这些官家小姐,一旦进了宫后,就被家人当成了尊享荣华富贵的棋子,有几个还能享受亲情关爱的?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温暖的,除了这位姐姐,已再无别人!”
惠贵嫔满脸悲伤,其余嫔妃何不一样感叹?“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婉贵人的计划!我用手里头仅有的一点银子买通了一个牢卒,让他事先埋伏在监牢里;是夜,皇上一直在议合殿处理政务,我便与婉贵人带了人藏在天牢附近,见玉妃娘娘带着四个宫女偷偷过了来,其中一个宫女显然会些功夫,只见她来了个声东击西,看守牢门也就是方才那个重伤的侍卫就被引开了,之后,玉妃进入天牢,没一刻光景即出了来,再接着,被我买通的牢卒将我姐姐救了下来,我们进去时,已见她只剩一口气,婉贵人亲自喂了姐姐一粒药后,让牢卒过后去报信,这之后的事,大家都已看到了!”
惠贵嫔说完,对早已完全摊倒在地的玉倾萍质问道:“玉妃娘娘,臣妾所说是否有遗漏?臣妾没有冤枉了您吧?”
云贵妃冷笑道:“想昔日的惠贵嫔何等的不可一世,却没想到,如今竟沦落到巴结一位贵人的份上,实在可悲啊!可是大家别忘了,方才那个重伤侍卫可是很明确地指认了,金牌是从婉贵人身上拽下的,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相信婉贵人与惠贵嫔的话才是!”
“这点不用解释,大家也能猜到是为何,云贵妃娘娘聪明绝顶、处事圆滑,难道会想不到这侍卫是为了脱罪才这样说的道理吗?何况当时若没有娘娘您与玉妃心急地误导,那侍卫可能连谁是婉贵人也不会知道!臣妾等只是好奇,既然事不关己,娘娘您当时着的哪门子急啊?”惠贵嫔不慌不忙地答道。
自至,真相大白。皇后大怒,朝玉妃喝道:“玉妃,你还有何话说?”
玉妃轰然拜倒,颓废地道:“罪妾认罪,无话可说,请皇上、娘娘发落!”
“好,既然你认罪,就该将一切交待出来,说吧,还有谁参与了此事,以你之力,绝对不能办成此事!”皇后没有任何停顿,逼问道。
玉妃头也不抬,答:“一切都是罪妾因妒生恨,咎由自取,没有任何人参与!罪妾只求一死,只希望不要累及家人就好!”
皇帝心知肚明,但因种种顾忌,最终只得将玉妃一人废去妃号,降为庶人,打入监牢;至于那些参与的奴才就交于了皇后处置。
热闹散去,众人嘘唏不已,纷纷借机假意安慰了婉贵人与惠贵嫔一番,讪讪离去。蓝贵嫔挺着即将七月大的肚子,被红梅扶了,慢慢向宫外走去,此时的她多希望皇上能看自己一眼。红梅会意,暗中掐了主子一把,蓝贵嫔瘁不及防,痛叫一声:“嘶......红梅!”
红梅赶紧大声问道:“娘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方才站久了,累了胎儿......”
龙允轩神情一禀,赶紧过来察看,握着她的手,温柔地问:“蓝贵嫔,告诉朕,哪里痛了?”
蓝贵嫔松下一口气,皇上看自己的眸子还是温柔的,还是有情的,遂红了脸,轻声答:“让皇上忧心了,臣妾没事,只是腹中皇儿调皮,方才踢了臣妾一下!”
龙允轩一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宠爱地道:“哦,是吗?朕的皇儿经常踢母妃吗?”话像是对着蓝贵嫔说的,又像是对着她腹中的胎儿所说。
蓝贵嫔更加羞赧,此时用眼睛地余光,得意地看了旁边的婉贵人一眼,然后对皇上体贴地说:“皇上,臣妾站得久了些,身子乏得很,此刻就不扰您了,臣妾告退!”
蓝贵嫔这样体谅自己,龙允轩岂能负了她的一片情意?当下道:“朕送你回去!”说完转身,愧疚地对婉贵人道:“婉贵人,你受委曲了,萧......”当时他以为萧郁兰死了,所以伤心之下,这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