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时不时地吹进亭子里,落在两人相接的衣物上。
“哎呀。”
“怎么了?”
她抬起手来可怜兮兮道:“出血了....”
裴泠坐下来,握着他出血的手指:“怎么弄的?”
她指指宣纸:“翻页的时候,就被宣纸给刮出了伤口,然后就流血了....”
“宣纸也能伤你?”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
“大概?”
她缩了缩脖子,眉眼弯弯:“大概是因为我的是纤纤玉手,太嫩了,嫰到一定境界,就连一张毫无攻击力的宣纸都能伤了我,你说,我这手是不是不合适拿笔做功课啊?”
裴泠扫了她一眼,吐出四个字:“胡说八道。”
她嘟起嘴,两腮帮子鼓鼓的,加上鼻尖微红,看起来十分的可爱,“现在这手指出血了,可是你的血,我不是小心弄的,你可别让我赔!”
这句话是说给身为淮都的小三爷听的,裴泠自然明白,也并未说话。
“诺,给你。”她将手指头往他的唇边翘起来,并送过去。
他略显诧异:“你这是作何?”
“我的血金贵的很,即使是一滴血也不能浪费,所以还请小三爷自己喝下去,免得到时找我麻烦。”她解释道。
裴泠倒是怔了一下。
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自然知道他的顾虑,“放心,小三爷,我做了安全措施,绝对让人看不见....”说罢,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腰间上的荷包,就连裴泠都看不见的逆灵一下子嘎嘎嘎地飞出来,悬在了两人的头顶上方,将两人与外界隔离开来。
裴泠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瞬息之间将他们隔离开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然后垂落下来,脸色凝重无比而严肃认真道:“你怎么这么随便就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果然如我猜想,小三爷你是知道我身上的宝贝的。”
她厚着脸皮地凑近他,温热气息一点点圈在他的脸上,眼角拉出一丝丝的精明清澈:“小三爷,你对我的事还知道多少呢?”
裴泠从容平静地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大概就那么多。”
“大概?....就那么多?嗯,到底是多少啊?”她眯眼笑道,看起来没心没肺,却是饱含道道慑人的精光。
“就是你想的那么多,又或许....”他忽然主动倾身而来,两人的鼻尖柔柔地碰到一起,他勾唇一笑:“又或许比你想的还要多,怎么办呢,瑶青青?”
“怎么办?”她重复一遍地反问自己,清透的眸光一闪一闪:“那就看小三爷你怎么揭穿我了。”
“哦?”
“若是小三爷惦记着我们的情义,自然还能护着我,若是小三爷绝情于我,那我也只能自保,先下手为强了。”她咧嘴一笑,露出排排整齐干净的牙齿,明明该是阳光灿烂,人蓄无害,但在此时却无声地滑落而出一丝....森寒。
两人静静看着彼此。
四目相对,无声无息,却是在相互暗示和威胁。
“你这只小老虎,还真是奶凶奶凶的,只是....”
他握住她伸来出血的手指头,垂眸看着,薄唇开合,露出夹杂着一丝哭笑不得的凌厉:“你这手爪子,或许在别人面前还算锋利,但在本王的面前....不足为惧。”
“你....”
“本王说的是实话。”裴泠一笑。
在她看来这一笑,真的是清澈无比,没有他往日作为小三爷的雷厉算计,也没有作为先生的清冷伪装,就只是....在她面前作为一个男子的最原始干净的笑罢了。
她觉得很好看,目不转睛,心跳也蹦蹦地加速,感觉这样的小三爷....很美好,是她想要独占的,不能与别人分享的。
她的自私因为一个男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