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若娉是小打小闹,可这方汀兰是想要了你的命啊!”晋治玉气鼓鼓道:“什么大家闺秀的风度,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这劳什子礼节?重要?”
“你还信那些?”晋龄榷觉得有些好笑:“那些巫术,若是早就能成了,天底下的坏人都该死绝了。只有愚蠢之人,才把东西寄托在那些身上。光是嘴皮上说说,不做什么行动,谈何恨不恨一说?”
晋治玉摇头晃脑:“正因你说的不错,故而我才这般做的。”
......
一阵无语。
晋龄榷不好再说,只道:“若是你再这般冲动,我告无可告,下回便不叫你来府上了。”
“哎呀,”晋治玉讨好道:“你也不必如此动怒啦。本就是打一顿给你解气的,若是你再生气,那可就事倍功半了。”
晋龄榷不予理会,仍是甩着头,闷闷的不说话。
晋治玉左思右想,最后道:“事已至此,难不成你也给我发配到辛者库去?我可是渊阳籍,可同奴籍打不上边儿的。”
“啧,”晋龄榷道:“现如今伶牙俐齿想到要补救了,方才那副大义凛然可算是不演了?”
“不演了,”晋治玉赶紧道:“平日里我装的一副大家闺秀之态,也只有你同二妹妹知道我最是什么样之人了。”
晋龄榷自然知道晋治玉是个真性情之人,凡事说一不二,绝不弄虚作假。当年替晋龄榷出头是如此,如今殴打方汀兰亦是如此。
正因她心知肚明,故而也不好沉下脸来真要责备,故而晋龄榷只是招呼她睡下了,自己挺着肚子也睡了。
翌日一早,绥王府照常开门,不曾惹人注意。
早早的受了寒落玉的请安后,晋龄榷才同晋治玉一起用早膳。两姐妹用到一半,宫里头的纪内监到了府上。
一般这位内监来,要么是直接由着菡萏引路去书房传赵尚理,要么是夫妇二人一同接旨。状如今日之举,晋龄榷更是碰都没碰见过。
晋治玉撂下筷子,口中之物一下子便吞进了腹中:“不会昨日之事传到了陛下耳朵中吧?”
“不能够,你别瞎想,”晋龄榷按下她的手,转首去朝着琼芳道:“快把内监传进来。”
二人赶紧移步去正殿,纪内监一早便候在殿中了。他那双眼睛看见晋龄榷身后的晋治玉,弯着眼睛笑道:“呦,端少夫人也在,老奴倒是少跑一趟了。”
“内监大人是有何事儿?还能和本宫长姐挂上钩的,”晋龄榷语气放的尤为客气:“可是春节大宴之名册颁布下来了,纪内监不辞辛苦来传旨?”
“诶,王妃娘娘此言差矣,”纪内监摆动了一下手中握着的拂尘:“传陛下口谕,明日下了早朝,请鲁国公举家到含元殿,陛下特赐私宴。”
晋龄榷赶紧起身行礼道:“谢父皇恩典,儿媳代家父谢陛下隆恩。”
纪内监笑眯眯的挥着拂尘,出去朝着鲁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人走后好些时分,晋治玉这才回过神儿来:“陛下要请咱们全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