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昂着如同天鹅一般高傲的头颅坚定地回答,即使她屈身下跪,却还是如此的高傲,端木玦被她的目光所打败了,他开始相信慕容霓裳是真的与这件事情无关,于是伸手扶起了地上跪着的人,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端木玦的怀抱是那样的冰冷,慕容霓裳只听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冬妹,原谅我,朕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在这个位置上,朕难以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最亲近的母后也会欺骗朕,算计朕,所以冬妹,你原谅朕,我只是害怕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对朕说谎而已。”
慕容霓裳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一份道歉,端木玦只知道自己是高处不胜寒,那她该怎么办,这样也好,它们互相不去信任,那就这样相爱相杀着,没必要付出真心,怕伤害,怕辜负,这样她自己也活的坦然。
“皇上,臣妾怎么会怪皇上!”慕容霓裳眸光里噙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够相信臣妾!”相信——他们之间何来的信任,不过是需要的时候就相互抱一抱,不需要的时候便向对方亮出刀子。
此刻,魏意已经安全了,可是慕容却必须想办法解决慕容百里惹下的乱子,她该如何自处,看来只能是像刘仓说的那般,必须用大义灭亲来保住慕容氏。
可是慕容霓裳为了效果更好,只能在这之前演一出苦肉计,毕竟怜爱怜爱,有怜才有爱,于是慕容霓裳松开了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端木玦,泪水连连的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抬起袖子,准备拭去自己脸上和了胭脂的泪水,端木玦见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心里面甚为的爱惜,伸出手指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心里面却是在哀愁,如果这次罗瑞揪着慕容百里与恒立书院的关系,那自己该怎么做,如果按照律例严查,那慕容家必定在劫难逃,慕容霓裳向来护着慕容氏,又该如何的去面对她,如果自己姑息此事,恐怕罗瑞会不依不饶,掀起朝野的舆论,而自己也错过了削弱慕容百里权势的最佳时机,端木玦可谓是左右为难,可他又是实在的舍不得眼前的佳人,只能心中焦灼,可是慕容霓裳却是全然的没有意会得到端木玦此刻为她的担心。
“皇上,为何今日如此的龙颜大怒,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慕容霓裳明知故问,装傻充愣、单纯以对,一双如同小鹿般纯洁的双眸看着脸上已经显露出纠结之色的端木玦。
“冬妹,你饱读诗书,而且博闻强识,朕想问你,可知道孟尝君的故事?”端木玦既然不能直接说伤了慕容霓裳,只能隐喻,她聪明过人,又是冰雪之质,肯定能体会自己的苦心的。
慕容霓裳心里一笑,原来端木玦是想隔空打牛,那自己也就只能见招拆招了,于是慕容霓裳说道:“这孟尝君臣妾是知道的,在读《史记》之时,粗略的接触过此人,可是臣妾不过是知道狡兔三窟、鸡鸣狗盗、焚券市义这些简单的典故罢了,不知道陛下想说什么?为何又提起这位孟尝君了呢?”慕容霓裳自然的随端木玦落座,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装傻。
“冬妹,你可知道这个孟尝君最后下场流落的真正原因?”端木玦为了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他多希望慕容霓裳明白,她对于自己的重要性,若是一般的妃嫔,外戚出了这么大的谋逆之事,恐怕就已经是满门抄斩,自己跟着受连累,可是毕竟是慕容,他还是舍不得的。
“孟尝君最后下场悲惨,怕是因为他逼走吕礼,得罪了秦国的原因。”慕容霓裳转了转眼睛答道。
“冬妹,朕要说的是,孟尝君田文是因为门客三千最后才落得这般的下场!你想想,如果孔子不是国子博士一般的老师,而是当朝宰相,他手下门客三千,谁会容忍他,孔子不再是英明留世,将会成为王莽和霍光之流的反臣!”
端木玦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慕容霓裳不能再继续装傻了,于是说道:“皇上,臣妾自然是同意,可是田文毕竟不是王莽,亦不是霍光,他无非是叶公好龙,为了在乱世谋求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不向往真龙天子的生活,不然田文岂能为齐国奔走,为皇上效力,臣妾是后宫之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