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领会到了意思,慕容是在告诉她,如果汪太后的人证说的是假话,或许可以推脱在霍嬷嬷的身上,这样就可以保全太后不受舆论的影响,果然是妙计,端木玦不得不抓住这个当口,尽管不能确定李铎是否说的是真话,可是只能拼力一搏。
当即说道:“儿臣已经将李铎押进了宫内,现在就可以召来与侍女对质!管密,将人带上来!”
李铎看见那个蒙古侍女的时候,心里头漏了一拍,因为这个女子的确是前段时间从马帮逃走的一个女眷,是当初在漠南的时候,左沾赏赐给自己的,而他又给了二当家,想必这是女的话也是从二当家那里听来的,自己方才还信誓旦旦的向皇帝说,自己已经处死了绑架皇后的人,由此一来,岂不是要露馅儿,所以李铎只能心底暗暗地下定决心,矢口否认这个女子的话是真的,而二当家真的已经死了。
李铎见侍女说话还需要翻译,心里便有了底,毕竟自己说的是汉语,而侍女却是蒙古语,李铎看了那侍女一眼之后,连忙跪下,说道:“启禀圣上,草民不认得这个女子!”
“他就是马帮的帮主,我认得!而且,汗王把我赏赐给了他的手下,我不会认错的!”那蒙古的侍女连忙解释。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的二当家已经死在了西夏,怎么可能到了漠南!”李铎见她叽里咕噜的,便抢着那译官的话说道:“我看你是左沾的奸细,因为西夏的事情心里有所不甘,所以才会污蔑我,污蔑当今皇后的清白,被天下人耻笑!”
那译官再想开口翻译蒙古侍女的话,李铎一个箭步起身,推了一把那个译官,指着侍女的鼻子说道:“我记得了,你是左沾的小妾,曾经企图*我,后来被发现后驱逐出漠南,为的就是报复与我,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那译官并不傻,见李铎咄咄逼人,不让蒙古女说话,而皇上似乎是没有主持公道的意思,想必就是要偏袒李铎,前头已经死了一个程家洋,他可不能在违背忤逆了皇帝的意思,所以干脆没有出声的立在了一边,倒是汪太后因为这激烈的冲突,一口气没提上来,突然间的晕了过去。
殿里的所有人都开始着急忙慌的传太医,将太后抬进内室,唯独慕容霓裳回头使了一个眼色给李铎,只见李铎用力的推了一把那侍女,额头直触桌角,血流如注,将汪太后送进了内殿,这会儿有侍女才发现,大殿上已经死了一个人,连忙惊声打搅,“不好了,有人一头碰死了!”
汪太后的人证死了,一切都太平了,慕容霓裳看了一眼李铎,在错身经过他时,慕容霓裳在他的耳边快速的小声地说道:“放心,我会放你平安出宫,只要你讲真话!”
……
“太后怎么样了?”端木玦等在床榻边问道,刘仓经过细细的诊脉,摸了摸他下颌蓄起来的胡子,说道:“怕是不太乐观!还请陛下令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吧!”
端木玦也是担心刘仓是慕容霓裳的心腹,未免会对太后不利,于是即刻吩咐道:“将太医院的列位太医传召入宫,不得有误!”
会诊之时,刘仓静静的立在一旁,他这个角度是可以看见慕容皇后的脸色的,所以刘仓一直在给皇后递眼色,因为刘仓心中有数,此刻汪太后的确有中风的危险,但是若是经过精心的调理是可以痊愈的,可这种病向来是只与阎王隔着一层帘,没什么好与不好的,所以只要皇后愿意,略施小计,汪太后以后不再也不能起床、正常的说话了!
看到刘仓的眼色,慕容霓裳心里清明,可是不能让端木玦心中所有察觉,她先将汪太后身边的爪牙除掉,借着太后的病,慕容霓裳吩咐下人,“来人,霍嬷嬷侍奉太后不利,霍乱后宫,几进谗言,将她关押到慎行司以示惩戒!”
“慕容霓裳,你个……”还不等她咒骂的话说出蔻,就被人在后颈上用力的一敲,然后便晕了过去,就这么被拖出了福寿宫,两条腿像是软绵绵的面条,只有在门槛处,上下的颠簸了一下,反而更像是剥去了骨头一般。几位太医经过轮流的把脉,最后令方太医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