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当今圣上,连忙跪下,叩头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木玦亦是在盯着底下跪着的李铎看,如果不是为了得知事情的真相,他愿意一剑杀了他,可他还是压住了自己心里头的气,说道:“李铎,朕召你前来,你可知道所为何事?!”
李铎虽是恐惧,可是心里头又不糊涂,他一个小小的马帮的帮主,遵纪守法,多年在漠南漠北、西北跑生意,甚至还未朝廷绞过马匪,唯一做过的糊涂时便是那一件,终日里担惊受怕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不敢隐瞒的答道:“小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仔细的与朕说说!”端木玦看似面色平静,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于是平静的表面,背后愈是藏着惊涛骇浪,管密随着端木玦的气场加强,不由得自己向后退了一步。
“草民,差一点惊扰了了当今皇后!”李铎并没有用玷污、侵犯,而是选了一个极其隐晦的惊扰,“草民知罪,所以自己流放漠南,但是请陛下饶恕,草民只是不知道当日隐姓埋名的夫人是当今的皇后,否则借草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惊扰皇后的鸾驾,好在,草民及时的发现了皇后遗落的行宝,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至于绑架了皇后的下人,草民也已经立即处死!”
“哦?这么说,绑架皇后的人并不是你?”端木玦疑问道。
“的确不是草民!”李铎两忙抓住机会解释,“是马帮的二当家,因为他闯了大祸,草民恐怕连累了自己,所以在得知皇后的身份之后,便将他按照帮规处死了!”李铎其实并未处死二当家,只是令他隐姓埋名,说是葬身在了前往漠南的流沙中,为的就是这一日能够保全他一条性命。
端木玦记得那个作为人证的侍女曾经信誓旦旦的说道,她的消息来自于马帮的二当家,而李铎却说,这个人已经在发现了霓裳的身份后就被处死了,到底谁是谁非,一时间端木玦吃不准主意了,得到真相的唯一方法便是——两相对峙,让侍女与李铎面对面,这样撒谎的人就会无处遁形。
可是作为人证的侍女,此时正关在福寿宫的一间偏殿里,太后戒备霓裳谋害人证,所以严加看管,如果自己不能当着太后的面让两个人相会对峙,太后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提审人证,因为经过昨天的事情,汪太后已经笃定自己是站在霓裳这一边的,而他在确定结果不会伤害到霓裳之前,是绝对不会让两个人证碰面的。
事态发展到这般境地让端木玦赶到极其的纠结,似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自己想要两全其美的解决这件事情,也不是这般容易的,他只能暂时的将李铎交予大理寺严加看管。
端木玦思前想后,既然自己毫无头绪,莫不如让霓裳想想办法,她向来是冰雪聪明,亦是深知大义,所以端木玦即刻前往承乾宫,却在承乾宫的门口,遇上了团团转的轻雪,轻雪一见端木玦连忙迎了上去,带着几分焦急的哭腔,说道:“皇上,皇后被太后强行带走了,说是要问话,您快救救娘娘吧!”
端木玦心里加速一跳,当即转身向福寿宫去,母后莫不是得了消息,所以有了十足的把握,越是心里害怕,端木玦的脚步越是快,到了福寿宫的时候,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慕容霓裳毫发无损,只是跪在地中央,却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或许是心疼加上着急,端木玦扶着跪在地上的慕容霓裳朝着汪太后喊道:“母后,朕已经将李铎押进了宫中,有任何的话当面对质便是了,何必对霓裳多次的纠缠!”
汪太后被气得哑口无言,倒是慕容霓裳哭的愈发的厉害了,“皇上,快召李铎前来吧,臣妾受不了这份侮辱了!”
果然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狐狸精,汪太后被她气的已经抚住了心口,霍嬷嬷指着地上跪着的慕容霓裳,刚想张口指着,慕容便呛声回道:“霍嬷嬷,人证是你找来的,想必这假话也是你有意教唆的,为的就是蒙蔽太后,能够在太后身边搏得信任,简直是不择手段!”
慕容霓裳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端木玦,他几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