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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池不在乎,甚至觉得很有趣。
他想玩一个游戏。
伪装成大家喜欢的样子,然后在那些人最信任他的时候,狠狠地吓他们一跳。
孩子们想看人弹琴,他便学了。
果然吸引了很多孩子的围观,大家看着陆惊池,争相示好,要当和陆惊池第一好的人。
陆惊池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在被问到“愿不愿意”和“是不是”的时候,假装深深思索,无奈地说:“我得再想想。”
这比直接下结论更让人心痒痒,让那个位置更加抢手。
小孩子们纷纷围着陆惊池,夸赞他,表达着喜欢,要把自己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送给陆惊池。
陆惊池笑着收下,在没人的时候把那些玩偶用剪刀一点点剪碎,看着小熊的肢体在自己手中支离破碎,收集了玩偶上粘着的黑色眼珠子,送给了一个爱手链的小女孩。
小女孩很开心,但她并不知道那是几十对冰冷的眼睛。
那个小女孩是最开始时带头说陆惊池是“没人要的孩子”的人。
陆惊池并不是需要那些夸赞和喜欢,那样的喜欢让他作呕,他恨不得弃如敝履。
但是日子太无聊了,玩一点有趣的游戏,也挺好的,不是吗?
那个时候的陆惊池,也只不过是一个大孩子而已。
小孩子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对钢琴不感兴趣了。
陆惊池无所谓,弹钢琴一点也不会净化他的心,只会让他更加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喜欢摧毁美好的事物。
《urdero》,是他偶尔会弹的曲子。
那是堕天使甘愿沦为魔物的祭品时献上的歌曲。
一曲终了,白色的窗帘微微飘动,苏盏混混沌沌,感觉心灵大受摧残,窗帘里就算飘出个鬼来他也不觉得稀奇了。
陆惊池看了眼许暄微微发抖的手,眸光微动,收回视线,率先起身,走向坐着的少年。
苏盏把头埋进陆惊池的怀里,陆惊池揉了揉他的头,问:
“吓到阿盏了?都是我不好。”
苏盏轻微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觉得夸赞计划不能停,不管陆惊池做什么都得夸夸,又默默加了一句:
“阿池弹得真好。”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笑声似乎有些愉悦。
许暄看着仅仅几步之遥,相拥的两个少年,眉目间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夜风开始作祟,窗帘飘动,许暄像是一阵随时都会飘散的风,透着苍白的无力感。
他明明,已经回来了。
为什么……
绝对,不能让陆惊池继续靠近阿炽。
楼下,许夫人和丈夫再次对视了一眼,使着眼色,隐隐有催促之意,许父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一副要说真心话的样子,又敬苏望一杯酒:
“苏老兄越过越好啊,这下又多了个儿子。”
苏望笑笑,调侃他:
“许兄要是想再要一个,可比我容易多咯。”
苏望酒意上头,想到他逝去的妻子就想掉眼泪。
他一个人带娃太不容易了。
还好现在有陆惊池帮他带娃。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怪。
许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和许式没有这个打算,一个孩子就够了,两个的话,我们这种圈子……”
接下来的话,她没继续往下说,苏望喝着酒,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似乎并不上道。
许式又给苏望倒满了酒,一副要和他掏心窝子的模样:
“老兄弟,咱们都那么好的交情了,我实在好奇,你就和我说一声,那个陆惊池,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他?”
苏望眯了眯眼,许式明白自己的话已经有点越界了,但是他拿捏得很好,装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