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孤寂的死水。
我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肯定伤了他的心,虽然那大部分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是在丛凝向薄从怀报信他找到我营救我之前,我都不得以要和傀妒相处。
如果惹恼了他,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将威胁我的话都成真呢?
我的手还在流血,掌心一抽一抽着疼,但是我已经顾不上疼痛,只是担忧且惊恐地盯着傀妒。
时间流逝,他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我很累,身心俱疲,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这是我来到妖界的第二天,生的一切太快太猛烈,我甚至难以好好思考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怎样度过,局面就被我搞砸成了这样。
最后,傀妒有了反应。
他不像我想象中的激动,反而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侍从低声吩咐了什么。
再折返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提着一个类似医药箱的小箱子。
他在我面前蹲下,一言不地握住我的手腕,用镊子将刺入掌心的瓷片小心取出,然后开始给我处理伤口。
他的动作还是十分轻柔,额前的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遮挡了他的眉眼。
“傀妒”
,我有些无措地开口叫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些什么。
话从口出,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我对他造成的伤害同样难以收回。
他对我的呼唤毫无回应,只是专心为我包扎伤口。
他将纱布一圈一圈缠在我的手掌,最后系成小结,模样比薄从怀的熊掌式包扎好看了许多。
包扎好后,他将医药箱收拾整齐,然后站起身,沉默着离开了。
等我意识到他是真的离开了之后,巨大的失落和恐惧包裹了我的全身。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跟着走出了包间,但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门口站着两个侍从低头等候,见我出来,其中一个恭敬地说,“小姐,妒王爷吩咐将您送回房间休息。”
我不死心地左顾右盼,“他人呢?”
侍从摇头不语。
我跟着他们往外走,这才现参加宴席的人早就离开了,这场宴席早就在我疯地时候结束了。
走出大门,天已经亮了,原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我闹了一晚,傀妒也陪了我一晚,最后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