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身子,手中已多了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上面还沾着淡淡的艾草香。
“原来你也用艾草香。”
杨再兴挑眉,忽然想起王棣帐中那壶李恩希泡的艾草茶,“倒是与大哥帐中的味道相似。”
庄菲慌忙抢过香囊,耳尖烫:“要你管!”
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时,心中忽然一动——这双手曾握过银枪、斩过敌,此刻却这般轻柔地替她捡回香囊。
风过处,杏花纷纷扬扬落满马背。
庄菲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却见那花瓣上沾着杨再兴的体温,竟比寻常花瓣多了几分暖意。
她忽然想:“‘花瓣上的露珠,是春天的眼泪,还是情人的叹息?’此刻这花瓣上的温度,究竟是战火的余温,还是情动的征兆?”
“看!”
杨再兴忽然伸手一指,打断了她的思绪。
却见王棣与李恩希已走到花海深处,两人相携而立,背后是漫天杏花,如同一幅会动的《花下美人图》。
庄菲望见李恩希抬手替王棣摘去冠上的花瓣,而他垂眸浅笑的模样,比剧中任何男主角都要动人。
“原来英雄气短,不过是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
庄菲轻声感慨,忽觉腰间一紧,却是她看的出神差点跌下马去,杨再兴为防她坠马,手臂轻轻环住了她。
那触感极轻,却像春日里的柳枝,在她心上拂出一圈圈涟漪。
她慌忙转头,却撞见他迅收回的目光,耳尖红得比胸前的石榴裙还要鲜艳。
“你你脸红什么?”
庄菲忽然起了逗弄之心,指尖捏着一片杏花在他眼前晃了晃,“莫不是被我戳中心事?杨将军也遇到了心上人?”
“胡说!”
杨再兴梗着脖子反驳,却在开口时惊觉两人离得极近,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杏花碎屑。
“我可听说,”
庄菲故意凑近,间的艾草香混着杏花甜香扑面而来,“将军昨日在校场,连挑三十个士兵都面不改色,今日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
“住口!”
杨再兴叱道,却在此时,白马忽然被惊起的野兔吓得前蹄扬起。
庄菲惊呼一声,本能地攥紧他的衣襟,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他双臂迅收紧将她护在胸前,下巴抵着她的顶,听见她剧烈的心跳声,竟与自己的心跳乱成一团。
庄菲抬头,却见他眼中映着漫天杏花,明明灭灭,像撒了一把碎钻在深潭里。
她忽然忘记了害怕,只觉得他胸前的铠甲硌得人生疼,却又莫名心安。
风又起,一片杏花落在他眉间,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拂去,指尖划过他眉骨时,听见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杨将军”
她轻声唤他,却在此时,远处传来王棣的咳嗽声。
两人如被惊醒的蝴蝶,慌忙分开。
庄菲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而他转头望向别处,耳尖的红色却蔓延至脖颈,恰似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白马忽然踏碎一片积水,倒影里,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幅被揉皱的画。
庄菲望着水中的倒影,忽然想起现代剧组里的一场戏——男女主角在樱花树下初遇,那时她觉得剧本里的情节太过虚幻,此刻却忽然懂得,原来心动真的像春风过境,吹落花瓣的同时,也在人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却说王棣与李恩希正相携立在杏花树下,忽闻身后传来马儿轻嘶之声。
转头望去,却见庄菲正仰着身子,指尖轻颤着替杨再兴拂去眉间杏花,两人共乘一骑的模样映在春日暖光里,恰似并蒂莲开在碧波上。
李恩希当下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已盈满狡黠:“哟,这不是杨将军与庄姑娘么?怎的也来这杏花坡‘视察军情’了?”
庄菲闻言浑身一僵,指尖的杏花险些飘落。
她慌忙缩回手,却不小心撞响了间银铃,碎响如珠落玉盘,惊飞了停在枝头的黄鹂。
杨再兴只觉耳尖烫,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