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帽子,穿我的旧棉鞋。”
他指了指草人,“你看它,站在这儿,就像咱家的人守着这地。
雀儿要吃,咱就给点秕谷;但老玉米的甜,得留给咱自己尝。”
傍晚收工时,三秒和爷爷并肩往家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草人在身后“叮铃铃”
地响,像在跟他们道别。
三秒回头看,草人站在老玉米地里,红外套在暮色里格外显眼,远处的鸟雀已经归巢,只有几只晚归的鸽子,绕着草人飞了两圈,又朝夕阳的方向去了。
他忽然觉得,这稻草人不只是用来吓唬鸟雀的,更是土地写给时光的信笺。
爷爷的老手艺,父亲的红围巾,自己的风铃,都在这封信里。
而那些被鸟雀偏爱的老玉米,其实早就把最甜的部分,留给了用心守护它们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