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老根。
15厘米,刚好把这三层都照顾到了。
三秒也抓起一把土,土的温度从指尖传过来,带着太阳的暖。
他突然明白,所谓的沟深,从来不是手册上的数字,而是土自己的心思。
就像爷爷说的,土有土的脾气,你得顺着它,哄着它,它才肯给你长出好庄稼。
秋收时,浅沟里的玉米穗子沉甸甸的,剥开苞叶,玉米粒饱满得像珍珠。
填浅的深沟里,玉米也有收成,只是穗子小了一圈。
三秒抱着玉米棒子,看着爷爷用步犁把沟重新犁平,犁尖划过的地方,土翻卷着,露出底下湿润的黑,像大地在微笑。
明年,三秒把铁锨往爷爷身边一放,我跟你学用步犁。
爷爷直起腰,夕阳照在他脸上,皱纹里盛着光。
好啊,他把步犁往三秒手里递,这犁头认人,你跟它处久了,它就知道你想多深,土也知道。
风从坡下的槐树林里钻出来,吹得玉米叶沙沙响。
三秒握着步犁的木柄,掌心传来木头的温润,犁尖贴着地皮,好像在跟土地说着悄悄话。
他突然觉得,这15厘米的沟深里,藏着的是比农技手册更厚的学问——那是土地和人相处了一辈子,才琢磨出来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