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老大人所言极是!
天象示警,岂可不察!”
“祖宗之法不可违!
阴阳之位不可乱啊!”
“还请殿下以社稷为重,肃清朝纲!”
他们引经据典,将千百年来束缚女性的礼教纲常作为攻击的武器,言辞凿凿,仿佛云舒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天地秩序的亵渎。
而更多持中立态度的官员则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们看着伏地痛哭的老宗正,又偷偷瞄向神色莫辨的云舒和面沉如水的谢景行,心中天人交战,既担心站错队万劫不复,又害怕沉默不语会被视为默认。
场面彻底失控,庄严肃穆的祭天大典,顷刻间沦为了剑拔弩张的政治角斗场。
萧绝心中狂喜得几乎要呐喊出来!
成功了!
这步险棋走对了!
他强压下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脸上瞬间切换成“痛心疾”
和“左右为难”
的表情,上前几步,弯下腰看似要搀扶老宗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呵斥与无奈:
“宗正!
宗正何必如此!
快快请起!
郡主……郡主于国有大功,扫平逆乱,安抚百姓,岂可轻言‘罢黜’?此言过激了!
过激了啊!”
他嘴上说着劝阻的话,眼神却扫过那些附和的官员,微微颔,示意他们继续施压。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就是要将云舒架在“功劳”
的火上烤,用“天意”
、“祖宗”
这些虚无缥缈却又沉重无比的大帽子,逼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低头!
戏精附体?是过气董事长(萧绝)在股东大会上带头泼脏水,演技浮夸到可以竞选金酸梅奖!
所有的目光,或担忧,或幸灾乐祸,或探究,或恐惧,都死死地钉在了云舒的身上。
传统的力量,在这一刻显露出它积威千年的沉重与锋利,如同无数无形的枷锁,试图将她牢牢锁住。
她会如何应对?是惊慌失措?是勃然变色?是据理力争?
然而,云舒的反应,再次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伏地痛哭的老宗正,也没有理会那些鼓噪的官员,更没有被萧绝那拙劣的表演所激怒。
她的目光,平静地越过了喧嚣的人群,投向了高远湛蓝的天空,仿佛在欣赏今日不错的天气。
然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视线收回,落在了主祭之位上的萧绝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深邃得令人心寒。
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只有一种……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绝对冷静。
她轻轻抬起手,止住了身后蠢蠢欲动、几乎要按捺不住拔剑的谢景行。
红唇微启,清冷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哦?”
仅仅一个字,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疑问上扬尾音,却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湖心,让周围的喧嚣瞬间为之一滞。
“天意?”
云舒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淡,却足以让萧绝心脏骤停的弧度,“本王,倒想听听,老天……究竟是何意。”
她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老宗正,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拼死进谏的忠臣,更像是在审视一个……表演拙劣的戏子。
“宗正大人,年事已高,跪地久了,于身子骨不利。”
她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关切,却让老宗正浑身一僵,“来人,扶宗正大人起来。
有什么话,慢慢说。
今日祭天,正好让列祖列宗也听听,我大夏……究竟是如何的‘国将不国’。”
boss气场全开?是顶级操盘手面对恶意做空时的从容不迫!
来,展开讲讲,看你怎么用封建迷信(天象)做空我的业绩(政绩)!
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