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危机,戈唱屋子里当然听到了,她兀自用毛巾擦着头发,陷入了呆滞中。
晚上吃饭没看到何光戈化,然而陶墨也没有回来,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低迷,地久还在问父亲怎么没回来吃饭,郭氏看看戈唱,只好回道:
“是那位王爷生病了,一直醒不了……”
戈唱自顾自吃着饭,跟没听到似的,旁边齐云道:
“那就报只大公鸡去啊,公鸡一叫就得起床啦!”
他说的是戈唱让他必须准点睡觉起床,所以小家伙才说这话,白芍等其他人不由笑了,戈唱摸摸他的小脑袋,给他夹了一块肉。
小孩子的心思很是单纯,又埋下脑袋沉浸在美食里了。
晚上又开始下雨,去昱城买药的徒弟回来了,一副药下去高世君的情况又好了些,有了些潜意识反应,面色也都好了一些。
第二日雨终于停了下来,高世君也终于醒了过来,众人松了口气,结果在下午有信报来,说是县主到昱城了,刘宽忙派了一部分侍卫跟着常苏去迎接,里长家里顿时又忙乱成一团,开始收拾卧房布置打扫。
到夜里县主一行人才到达,她为了赶时间一身的轻装简束,马车除了现银就是贵重药材,其他物品都很少,就为了减少重量加快赶路。
之前报信刘宽没敢说的太严重,去昱城借人时听常苏宽慰过,她终于松了口气,为怕高世君担心,也怕走露消息,她带来的人都是心腹,尤其紫苏清夏坐镇,下人们都不敢造次喧哗,静悄悄的依照指挥行事。
而县主就尽量维系着表情上的稳重坚定,进屋里去了。
再说何光戈化回去告知了这个消息,知道内情的人都挺开心的,毕竟高世君对他们这批人其实还不错,在一定范围内也算礼遇有加。
何况医者父母心,肯定都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够痊愈,而且高世君能醒过来,能自己和药甚至进食,他们也不用这么累了。
所以当晚只派了戈化去值守,一夜没什么大碍,第二日白天也只派了小徒弟去守着,如此两日后何光去复诊,发现高世君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身体还是很虚弱,虽然通气了,但进食喝药都非常困难,经常喝下去就吐,或者根本就难以下咽。
这时代没有静脉滴注,如果这样下去别说恢复,恐怕情况还会恶劣下去……何光的脸色有些凝重,旁边县主看了不由也担心起来,借着送他出来问道:
“先生,您就直说吧,我儿这到底是伤势太重,还是心病?”
刘宽常苏等人早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县主虽然气恼心疼,但怕加重高世君的病情,所以并未对戈唱问罪,而知道内情的何光一听,想了想道:
“男女之事,实在不好勉强,纵使您将我那小徒绑来,她心不在此,说不好还会加重王爷的病情,现下好歹行了,慢慢调养,总会好的。”
戈唱毕竟是他的徒弟,感情如同父女,所以难免要为她说话,且点到二人身份,其实也是希望县主看在他面子上不要太为难她。
县主当然领会了,何光看话已点到便告辞了。
何光一走,县主回到卧房内,高世君昏睡过去,看着儿子消瘦憔悴的脸,她忍不住落下眼泪,恰好紫苏端着燕窝过来,看她眉头深锁,不由轻声道:
“县主,吃点东西吧。”
县主坐到床边摇了摇头,紫苏劝道:
“王爷还指着您呢……”
县主点了点头,这时清夏来报说是何先生的夫人求见,在这里已不怕那些风言风语了,此事当时身边知道的只有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