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客气道:
“还望何先生指明她的去处。”
何光捻捻胡子,道:
“如果她当着我面走,我肯定会拦着,可惜她是不辞而别,之前确实带过口信,说安全了,但具体所在确实未知。”
这倒也像是戈唱的作风。
高世君看看何光,这时小徒弟送茶水上来,他如今位高权重,统领一方,想翻个山虽然费点事但其实也不难,然而既然已快要达到目的了,可不能在这种关头坏了事儿,是以忽而道:
“不知可否跟先生单独聊一聊?”
何光点点头,正堂跟耳房相连,陶墨进去将房门关起来,而刘宽和常苏则出去关上了门,高世君这才道:
“先生,阿唱这几年过的如何?”
何光顿了顿才道:
“这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胜在安逸宁静,村民们纯朴善良,她也能做喜欢的事,所以还挺开心的。”
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告诉他,戈唱到底喜欢怎样的生活,想要的是什么,高世君却浑然未觉,只当是谦词,道:
“先生是她师父,也就是我师父,不是外人,我便直接说了,希望先生配合一二,让我将阿唱接回去,也好圆我一家团聚。”
何光听对方改了称呼,自称我,但说的内容很显然没将他之前讲的话放在心上,暗忖看来俩人破镜重圆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是以颇为敷衍的道:
“不知要如何配合?”
高世君道:
“明日我会散播消息出去,说挟持了诸位,当然,只是假装一下而已,等阿唱自己回来即可。”
这般好声好气商量的口吻,已是给了极大的面子,就是他不询问直接做了又怎样?何光不是傻子。
只是刚才“试探”过后,知道他跟戈唱还有的一斗,但这男女感情的事他纵然是师父也不好插手,不过有一条跟她倒是共识,就是老躲着也不是办法,最重要已经有孩子了,为了小齐云的前途也不能再任性下去,不如趁此次一次性解决好了。
思及此道:
“在下作为阿唱的师父,也算她的娘家人,只有一事相求……”
这就是同意了,高世君遂笑道:
“但说无妨。”
“阿唱这孩子,当年吃了不少苦,听在下师弟说,逃到新世去时满身的血污,浑身的伤痕,狼狈不堪,到这里来后一度无法入睡,我内人陪着度过几日,据说还经常做噩梦,后来调整很久才平稳下来,此次我们作为他的亲人,当然希望她能过的好些,所以还望王爷届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倘或她有些不敬,您多担待一番才是。”
高世君微微一笑:
“先生说的见外了,爱护她自是我应该的。”
何光便又和他客套了几句,最后看他没走的意思了,只好将他安排到戈唱的房间,至于其他人,房间空的不多,只有旁边的教室地方大。
常苏自然守在高世君门外,其他人除去在院子值夜的,剩下都跟刘宽去教室打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