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上,便盘腿坐到对面。
戈唱见他模样不整,跟最近那副精贵疏离的王爷形象相差甚远,不由笑问道:
“你这样不冷吗?”
高世君也饿了,直接端起眼前的青花莲池鸳鸯碗:
“这算什么,去徽州时一路也是风餐露宿的~”
戈唱想起那些日子里清晨回来时他冰冷的双手和气息,这才正眼直视到他胸前的疤痕,刚才洗澡他手脚不规矩,一来根本顾不上二来也不好意思看,现下看过去虽然淡了很多,但瘢痕还是很明显的,难免有些心疼,给他夹了一筷子肉道:
“伤口还疼吗?”
“偶尔有些痒……”
说着忽而对她坏坏的笑起来,
“尤其那时候~”
戈唱决定还是不要说话了。
今日的高世君简直像变了个人,或者说是jg虫上脑,然而比起往常那种运筹帷幄之中的沉郁和功利至上,这种毫不遮掩的行径反而透露出可爱,对她也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随和和迁就。
思及此心头满满当当,偷偷瞧了他好几眼才闷头吃起饭来,不一会食毕漱完口,戈唱用托盘把东西送到外面,然后再由高世君唤人来拿走。
接下里便是铺床展被,戈唱将矮几放到高几上,正低着头整理,高世君倏地丢过来一个荷包,她捡起来正要问,对方已然往榻上一躺。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五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不由问道:
“给我的吗?”
高世君单手支着脑袋,侧卧着望向她道:
“今日只收了些租子,我又添了些,正好给你布置卧房用吧。”
戈唱脱口道:
“我看酒舍布置挺好的,再添东西也用不了这么多。”
高世君将她扯上榻道:
“多什么,剩下的自己花,我的女人断不能亏待的。”
说着咬了口她的鼻尖。
要说戈唱不开心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开心不是因为有了钱,以往得钱除去工钱便是得赏,工钱自不必说,而得赏与其说开心,不如说是安心——毕竟来到这个世界,在举目无亲到亲朋欢聚的孤独中,钱能带给她一定的安全感。
可此时这种,倒更像是男朋友上交工资的感觉。
转眼看到他准备吹灯,想想腰和腿还酸着呐,赶紧找个话题聊聊:
“我出来没说过夜的,师叔他们该担心了。”
高世君果然停下动作道:
“我刚已让高木去送信了,就说县主留的你。”
戈唱随口问道:
“今日只有高木跟着你来吗?”
“嗯,酒舍暂时不宜太多人知晓。”
戈唱“哦”了一声,还没想好下句话房间忽而便黑了,然后腰身一紧,被带的一阵翻腾后滚进了被窝:
“咱们说会话不好嘛……~”
高世君抱着戈唱在肉最多的部位,隔着中衣慢慢揉搓:
“说呗~”
“……你别乱动,我怎么说啊……”
戈唱轻声叫唤着,俩人在被窝里一番拉扯,终于以她面对高世君反手抱住他的姿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