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去给你做碗面条,您先等一下。”
“谁要吃你煮的臭东西,我有说我饿了吗?”郁美艳嫌弃道,但是肚子确实已经饿了,“我马上就走,反正见不到我儿子,我也不想看到你这张令人讨厌的脸。”
温夕瑶有些泄气,想了想,她说:“伯母,虽然您不认可我是您儿媳,但是您是司徒北的妈妈,就是我的婆婆,我不能让您饿着肚子回去。”说完,她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她做了一碗酸菜肉丝面,她以为她出来时,郁美艳肯定已经离开了,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郁美艳还坐在沙发上没动。她把面端过去放在茶几上,说:“伯母,您尝尝吧。”
郁美艳还想拿乔,可是肚子又传来几声“咕噜噜”,她胀红了脸,看了看面条上金灿灿的肉丝,她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坚持,端起碗来大快朵颐。
吃完面,郁美艳连汤汁都喝了个光,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发现温夕瑶还看着她,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唾弃道:“太难吃了,你这样的厨艺,怎么侍候小北?”
温夕瑶没有跟她争辩,她收拾碗筷,讨好似的道:“我听司徒北称赞过您的手艺,跟您比起来,我这真上不得台面,伯母您要是有空,就教教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郁美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丫头看着不顺眼,倒很会说话。她吃饱喝足,也不跟她抬杠了,她站起来打了个呵欠,掩着嘴说:“我的房间在哪里,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自那晚起,郁美艳就在公寓里住下了,她时不时找温夕瑶的茬,温夕瑶都笑着应对,让她感觉很挫败,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激不起任何回应。
温夕瑶也不全逆来顺受,新时代的女性,总有自己的个性,就算容忍,也会有限度,比如此刻,她下班回来,拎着两袋东西,这些都是郁美艳打电话让她带回来的,里面的东西需要跑好几个地方。她还指明要某某地方的海参,某某地方的鲍鱼,某某地方的燕窝,还有某个牌子的酱油,某个牌子的醋,某某牌子的橄榄油……
她下班下得晚,又要到处去找这些东西,转车转得头晕,她一看这些东西的价格,惊得差点把下巴掉下来。就她手里这两袋东西,就将她这些年省吃俭用的积蓄用光了。
她一直没用司徒北的钱,她觉得郁美艳的要求,她应该能满足。
可是当她提着东西回去后,郁美艳沉着脸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了茶几上,每拎起一样就数落一句,“哎呀,你怎么买的这种廉价海参,能吃吗?扔掉扔掉!天哪,这是鲍鱼吗?这个……这个是燕窝?一看就知道你这种寒酸出身的没什么见识,让你买个东西都买不好,怎么?嫌我住在这里碍眼了,想用这种法子赶我走?”
温夕瑶累得头晕眼花,她拼命按捺自己的性子,解释道:“伯母,我照您电话里说的去买了,这都是最好的。还有,我哪里敢赶您走?您是司徒北的母亲,我把您供着捧着都来不及,我怎么会赶您走?”
郁美艳睨了她一眼,举着手里的鲍鱼往她面前一凑,“这是最好的,你打发乞丐吧?拿去给狗吃,狗都嫌,全部扔掉,明天再去给我买最好的。”
郁美艳说完,顺手扔进了垃圾桶,温夕瑶眼睁睁的看着一万多块扔进了垃圾桶,又气又急,不由得说话冲撞她,“伯母,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更何况是这么贵的东西,您要觉得我买的不好,明天您自己去买。”
说完,她捧着又胀又晕的脑袋回了卧室,并且第一次,很无礼的将门摔得震天响。
郁美艳呆了一下,随即夸张的大叫起来,“你这个女人,等小北回来,我让他立即跟你离婚,什么态度啊这是?你吃他住他用他,我让你买点东西,你就这么不乐意?你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