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也不早了,她一点也不觉得唐突,出了电梯,她拼命按门铃。
温夕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冷不防听到门铃声,她吓得激灵灵坐了起来,目光惊慌地盯着卧室门。这么晚了,来人会是谁?会不会是按错门铃了?
温夕瑶坐在榻上,半天没有去开门。门铃还在响,后来伴随着砸门声。因为这一层只有一户人,门外人似乎一点顾忌也没有。温夕瑶吓得半死,是强盗吗?
她坐不住了,一颗心提在了半空中,她起身去健身房拿了一根棒球棍,然后往玄关走去,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里的恐惧。她拿起可视电话,一眼就看见门外站着的郁美艳。
“喂,司徒北,开门呀,你竟然敢把密码换掉,还认不认我这个妈?”郁美艳冲着摄像头怒骂道,她快气死了。
温夕瑶呆呆地看着可视电话里的郁美艳,她怎么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郁美艳站在外面,看见她蓬散着头发,吓了一跳,等镇定下来,她不满道:“去瞧瞧你这鬼样子,半夜三更的,吓死人了。”
温夕瑶抱着棒球棍将她让了进去,然后锁好门,“伯母,司徒北不在家,您找他有事吗?”
郁美艳瞅了她一眼,冷哼道:“没事我就不能来吗?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儿子的房子,你才是外人。”
“我跟司徒北已经结婚了。”温夕瑶小声嘀咕,她无意识的晃着手里的棒球棍,郁美艳却被她的动作吓到了,她脸色铁青地瞪着她,“就说你没家教,对着长辈挥舞棍子,你妈没教过你,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温夕瑶没有计较她的坏脾气,听她听起她妈,她心里一酸,“我妈妈已经死了。”
郁美艳一怔,再看她伤感的模样,不知不觉,语气软了下来,再也不冷嘲热讽了,“把棍子放回去,看着就吓人,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撵我出去。”
温夕瑶听话的放下棍子,然后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两人相顾无语,郁美艳打量着客厅,她很少来这里,仅有的几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但是她依然记得,这个家里的冰冷。
而现在,她坐在这里,却觉得这个家有了人气,家里多了些温馨的小摆件,虽然与这个家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但是却那么美好。她一边打量一边问她,“小北去哪里了?这都快12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两婆媳第一次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话,温夕瑶有些大喜过望,连忙道:“他去邻市开会去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伯母您找他有事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郁美艳挑了挑眉,并不说话,心里又不悦起来,这丫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吧,她要是能打通他的电话,她才不稀罕坐在这里。
再度冷场,温夕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起初温夕瑶以为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后来却听见是来自郁美艳,她才记起自己竟然失礼的忘记问她吃饭了没有,而现在,显然的,她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