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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递给宋芝兰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便平静地开了口,语气略显冷淡:“而且,从市值来看,目前的陆氏集团远高于宋家,这种“合作”似乎并不对等。”
听陆渊这么一婉拒,宋芝兰立刻就明白自己大伯实际是想占便宜了,她皱紧了眉,再朝宋朱霖望过去的时候,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贪婪。
“小陆,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市值高不代表没有风险,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波动。要是宋家参与进来,或许能帮你规避一些风险呢?怎么着都比单打独斗强吧?咱们整合资源,说不定能创造更大的价值啊。”
见宋朱霖不依不饶,陆渊依旧只是淡淡摇头:“不必,陆氏集团有自己的战略规划,如果大伯真的想合作,我们可以探讨一些具体的业务合作,而不是直接讨论股份的收购。您是生意人,应该明白市场的规则,若是您继续这种想法,我只能认为这是一种恶意收购的企图了。”
“哎,倒也不至于给我扣这么一大顶帽子吧?小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死板了,不经逗啊。”
听陆渊语气越发严肃,到最后甚至包含了一丝警告意味,宋朱霖面上竟是不见任何尴尬之色,依然笑眯眯的,语气中甚至添上了几分打趣,似乎觉得这样就能把自己提出的无耻请求轻易揭过了。
“既然这个话题你们不想聊,那就聊点别的吧,其实之前给皎月举办认亲宴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芝兰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个养女送走呢?”
这句话入耳的那刻,宋芝兰就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瞳孔都有一瞬间的收缩。
“您说什么?!”她问,“我们为什么要把筱筱给送走?”
“嗯?这还用问吗?”宋朱霖诧异于宋芝兰话音突然的尖锐,有些不理解地朝她看去,“她不是芝兰你的亲生孩子,又早已成年,一个没了用处的替身,为什么还要留在家里养着?”
“芝兰啊,哪怕是做慈善,也不能没完没了的做下去吧?你不能让那个养女一直吸咱们家里的血啊!你听大伯的,早点把她打发走,这样你亲女儿心里也好受些不是?”
“或者这样吧,如果不忍心打发走,也可以早点找个能对家里有助益的男人嫁了,养她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收点回报,不过这样做的话可得注意些,不能给她挑的男人比皎月更好,嫁妆也不能备的太多,不然你亲女儿心里肯定会不平......”
“够了!”
宋芝兰再也听不下去,她猛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厉害,身子都开始轻微的颤抖。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复杂感受,明明寒意像蛛网一样爬遍全身,她躯体里的血液却因不断上涌的怒火而烧的沸腾,催促她快点发出反抗的怒吼。
宋芝兰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鸿沟不是突然出现,而是一直都有。
——她先前没能理解小妹与家庭的对抗,不过是因为她钝感力太强,还没有真正受到让她无法容忍的压迫。
而今天,他们之所以会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谈论起对宋芝竹的打算,分明是高傲的以为她宋芝兰已经是被他们驯化完毕的帮凶。
“真正吸血的人到底是谁,大伯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宋芝兰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开了口,“当初阿渊的公司出了问题,我求你帮忙,你说你能帮但是没必要,劝我赶紧离婚改嫁,那个时候,你把阿渊当做过家人么?”
“我一直想缓和阿渊和你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说动他来参加爸的寿宴,结果他来了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开始惦记起陆氏的股份,是一刻都等不及算计了吗?!”
“宋芝兰!你在对你大伯乱说些什么混账话?还不快给我闭嘴!”
这时候,宋朱庭终于反应过来,他狠狠瞪向宋芝兰,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大伯为整个宋家操劳,远比你想象中付出的更多!说要收购股份也只是好心,你一个女人到底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