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为了她好。
虽然对宋芝竹这样的聪明人来说,选什么都能做到名列前茅,但在此之后,她的性子却变得日渐沉默了。
偶尔宋芝兰会劝她说家里人总归也是为她着想,可她这个妹妹听了也只是笑笑。
后来,宋芝竹的再一次活跃,是她突然闹着要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的宋家每天都吵得不可开交,不过在经历宋芝竹的几次以死相逼后,她还是短暂的胜利了。
彼时的宋芝兰还不太能理解妹妹和家里长辈的对抗,因为对宋芝兰来说,她好像没有什么非要做的事情是会受到家里人的阻碍的。
宋芝兰向来活的很懂事,她是中式父母眼中最听话的女儿。
她唯一有点主见,为自己培养的爱好就是插花。
当然了,这样的爱好对她这种身份来说本就无伤大雅,优雅适配,宣扬出去也好听,实在是没什么阻拦的必要。
后来,长辈们和宋芝竹约好,从国外留学回来就要听家里的安排结婚。
而到最后,这个约定也确实没什么波澜的履行了。
宋芝竹嫁给了陈氏集团CEO的二儿子陈江树,夫妻俩人感情不错,也商量好了丁克,在宋芝兰的了解中,他们过得也还算幸福。
至此,她便以为小妹已经和家里达成了一种平衡,再也不会产生从前那样的冲突。
直到今天,她才意识到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宋芝竹的掌控,反而越发步步紧逼,如影随形。
如今,父亲对她和宋芝竹的态度早就和幼时相反了——只因她毫无怨言地诞下了这么多的子嗣,每次见面,宋朱庭都会用夸耀功勋的口吻把这件事提出来褒扬。
看清这一点后,宋芝兰不由得陷入了一种迷惘。
父亲真的有把她们看做女儿吗?
若是有,为什么她会时常觉得对方只看见了她们的子宫?
宋芝兰就这样在惘然中失声,她试图违心地控制自己点头去回应父亲的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于是,作为此时客厅中唯一一个能共情小妹的女性,她竟只是近乎呆滞的在原位上坐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下一秒,宋芝兰就忽然感到手上传来一阵温热。
她垂头看去,就发现是陆渊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男人目不斜视地望着宋朱庭发话的方向,似是在认真听着,并未刻意向她投注关心的视线,但肢体语言里包含的信息却很明显——他发现了她的不适,便立刻表示他和她站在同一边。
宋芝兰心里泛甜,于是稍微镇静了一点,刚稳住心神,就听到宋朱霖忽然将话题转到了陆渊这边。
“小陆啊,今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想咱们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当年陆氏集团遇到困难,宋家没帮上什么忙,这个呢......确实也是有心无力,当时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嘛!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该合作的地方,咱们还是能合作的吧?到底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才是真正的好事啊!”
宋芝兰听了这话又开始有些紧张,毕竟当初宋朱霖到底是帮不了还是不愿意帮,她自己最是心知肚明,她猜陆渊也不是真的看不透。
“大伯,您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宋芝兰问。
宋朱霖笑的和蔼:“是这样,我看陆氏集团现在发展得这么好,规模也越做越大,光由小陆和循礼管理怕是很累的吧?我最近就在想啊……要是宋家可以收购陆氏的一部分股份,成为陆氏的股东,就能帮着你们一起管理公司了。”
涉及生意上的具体事宜,宋芝兰就有些说不上话了,但听完宋朱霖的描述,她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便目露忧色地看向身旁的陆渊,等待他的回答。
“大伯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陆氏集团目前经营状况良好,我和循礼也并未感到‘有心无力’,所以暂且没有出售股份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