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事实上,周槐序这一天别说没喝几口水了,连饭都没胃口吃。
令宜给他递了一杯蜂蜜水,温热的,一口下肚人才精神了些。
“你还没说,找我到底什么事?房东太太昨天和我说,你好像很急的样子。”
陡然被问起来,再回想自己这两天的傻样,周槐序难得的不好意思,“这没什么事情。”
“你那着急什么?”
“我那不是以为......以为你又像三年前那般......不告而别了......”说到最后,周槐序自己也没什么底气,不想再说下去了。
可见令宜愣怔在那里不说话,他还是有些不服气,便继续说道:“你出门也不找人与我通个消息,房东太太也不清楚你去了哪里。我只当你是厌烦了我总是缠着你,又想像三年前那般不告而别,这次让我连找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你可知道,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想了多少种可能性。我甚至还想过你会不会被坏人骗走了,那样我就真的找不到你了,我还是宁愿你自己选择离开走得远一点,最起码安安稳稳的活着。我也是才知道我是有多么懦弱,我想去问舒月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又不敢。我怕听见我不想听的答案,可又怕我听不见真实的答案......”
灯火葳蕤,笼罩在他的头顶,就连令宜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了柔光,她缓缓开口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笑意,“你就是担心这些?”
“不然呢?我自然是担心你!”
令宜毫不避讳地直视看着他的双眸,视线交错,最能窥见对方眼底的情意。她向前倾着身体,微微仰头望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周槐序你听好了,我没说过要走的。我也不会走,我会留在云州,一直......一直留在云州,直至终老。”
这是她的承诺,她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承诺。尽管,周槐序不知道这份承诺为的是谁,为的又是什么。
他僵在原地,不敢擅动分毫。但他看得分明,佟令宜脸上温和又俏皮的笑意。
“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忘了,佟令宜一直是很直接的人。三年前他就知道,她喜欢自己从不加以掩饰,只是那时他将她的喜欢看作是理所应当。
“我......”他一时间言语匮乏,竟说不出来什么。
佟令宜却不依不饶道:“你什么你?周先生,你倒是快说呀!”
她还是习惯叫他周先生,慢慢地周槐序也习惯了,毕竟现在也只有她一个人这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