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已经对不起昭昭良多。难道做不成夫妻便要撕破脸吗?”秦佩兰对自己这个在感情上不开窍的儿子怒其不争,总想着他要是活泛一些也不至于把到手的媳妇儿拱手让人。
恰巧周槐序今天还不识好歹地撞在她的枪口上,免不得她一顿说。
眼见着秦佩兰真要发火,佟令宜忙劝说道:“没事的伯母。您在我心里早就和我的亲额娘一般了,有这个形式和没这个形式都是一样的。要是周先生不喜欢,便罢了。”
“你向来会讨长辈的欢心。”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从周槐序嘴巴里面说出来又更显得讽刺。
秦佩兰忍不住训诫道:“你这孩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周先生,我知你素来对我有诸多不满。所幸没几日我便要走了,你就再忍耐一下。若是你不愿意我顶着周家义女的身份,我也不多加攀附。只希望我们日后再见,尚且还能算作是朋友。”
周槐序气闷,不由地上前捉住她的手腕,眼眶泛红,“佟令宜,谁要做你的朋友?我们算哪门子的朋友?”
令宜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无奈道:“要是不做朋友也行,就是往后咱们见面还能好好说话就成。”
“张养皓就有那么的好,好到让你不假思索地就答应要嫁给他?”
“养皓哥自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对彼此再了解不过了。嫁给他,是我能想到最好的选择。最起码......比嫁给周先生你要好。”
“你现在除去你父母留给你的钱财毫无依仗,就算你跟他回了北平。难道他家里人便会同意你嫁进去吗?就算你嫁给他了,难道能保证她能够一如既往地对你好吗?令宜,你有没有想过一辈子那么长,往后究竟该如何啊?”
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因为她就不会和张养皓回北平,不会嫁给他,也不会面临周槐序说的各种问题。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张养皓替她想的一个局,一个能够骗过所有人,一个能够名正言顺退掉她和周槐序婚约的局。
既然没想过,自然有理由搪塞过去,她只是淡淡道:“我相信养皓哥。”
“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吗?佟令宜,我竟也不知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觉得束手无策。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烟消云散。
令宜甩开他的手,不答反问,“或许你从没想过我的问题,你是真的爱我吗?”
不知何时,秦佩兰已经不见踪影。周槐序凝望着空****的前厅,忽觉无力。
她好像从来都不愿意相信他的感情,“令宜,你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平芜尽处是春山’,而你早已身在春山。”
他猛然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身体相贴,他俯首看她。这一刻,他不再去想她就是该是谁的未婚妻,也不再去想她究竟该爱谁,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人。
眼前人是心上人,此刻是他们相拥不是旁人。
他蛊惑道:“令宜,我想我一直都在爱你......”
从初见时的惊鸿一瞥,他压抑住眼底的惊艳同她握手。再到往后朝夕相处间的了解,他不再能抗拒自己的内心。他对佟令宜,从一开始就在心动。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不禁想起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悸动、羞涩,但总让他念念不忘。一个吻换来一巴掌,却让他甘之如饴。
令宜没有说话,他们两相对视眼睛里只能看见对方的身影。这样多好,周槐序想,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只能容得下对方。
他慢慢俯下头去,只盼望着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也学会了去试探她的心意。
“周先生。”试探戛然而止,“你该好好想一想,你这样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被激起了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头一次,周槐序感觉到她的不解风情,真叫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