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令宜的不解风情让周槐序十分郁闷,且从那日后一连几天她都只忙着收拾行李,处理事情。他们没有机会见面,换一句话说,其实是佟令宜不愿意和他见面。
她好像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更不会相信,他是真心喜欢。
“你这就叫自食恶果。”林确之懒洋洋窝在自家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饮了口酒。
前几日洋人那买来的威士忌,都是他一个人无聊时候喝上两口,还时常被冯素素说教让他少饮些。也就周槐序来找他,才能摆出来喝个尽兴。
他瞥了一眼刚去厨房的冯素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想着有周槐序在,他的这个“小妈”也没什么借口管他喝酒了。
周槐序晃着高脚杯,显然没什么心情,“明日她就该回北平了。”
“你就不再想想办法了?”
“我已经无计可施了。”
林确之不以为然,花花公子的架势拿的是十足十的,“兄弟我教你一招,你看看可行否?”
“该当如何?”
“这世上女子嘛都是一样,万变不离其宗。你回去之后只管霸王硬上,待到生米煮成熟饭,她不从也得从。”
闻言,周槐序严词拒绝,“你当她同你那些所谓‘红颜知己’是一类人吗?令宜她不是随便的女子。”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会花言巧语,也不会强人所难。周兰时,活该你丢了媳妇儿。”
“林确之,我找你来便是叫你找到机会数落我的吗?”
“哎?可别说兄弟我不够义气,我家中最好的酒都拿来招待你了。若是不够,我便再去取。在喝酒这件事上,我还是能满足你一番。”
林确之声音高昂,刻意地生怕别人听不见。整个林家这层楼除去他们两个,便只有冯素素。冯素素平日里常替林老爷子管束林确之,但越是管束越让他心生叛逆。
但今日周槐序在,冯素素十分地给林确之面子。
她显然是听见了林确之的话,但眉目之间没流露出丝毫不一般的神情,只是端着切好的果盘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
在家里她一改往日妆容打扮,倒有些学生时代原有的素净。
“确之,周少爷。吃些东西再说,仔细空腹喝酒伤了胃。”
周槐序颔首,“多谢林夫人。”
林确之没摆出什么好脸色,甚至没抬眼看她一眼,端着酒杯就一饮而尽,故意地要和她作对。
冯素素也不恼,应该也是习惯了林确之这种态度,只回着周槐序的话道:“老爷的药煎好了,我这就上去了。还望周少爷别怪罪我待客不周。”
周槐序对她客气,毕竟要算起来他还得叫她一声“伯母。”不过怎么叫怎么别扭,他也只能叫一声“林夫人”。
“夫人只管去好了,还麻烦夫人替兰时向林伯伯问声好。”
冯素素点头,“这是自然。”
直到她再转身回厨房端着林老爷的药上楼,林确之都不发一言,只是闷声喝着酒。
周槐序先开了口,“伯父身体如何了?”
林确之无所谓道:“还不如前些时候,老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对这个父亲的感情还不如对周永明的深厚,若不是为了留住手里的家产,他甚至都不愿意日日同他和冯素素住在一起,给自己找罪受。
“你可有打算?”这话原本不该在林家问起,但周槐序心中有事酒量不同以往,现下也有些微醺了。
“没什么打算。”林确之颇有些好奇地打探着他,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醉的那么快。一瓶威士忌才将将见底,他尚且还清醒着。
“有些事想到了就要快些去做,莫要像我一样逃避到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
此话一出,林确之几乎可以肯定他的确是醉了。高傲如周槐序,长那么大他就没见过周槐序后悔过什么事情。佟令宜,这个北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