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了些。
周槐序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自觉地拧起眉,“下雨了,怎么不知道带伞?”
“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周槐序她总是会说不出话来,他俊美的眉目近在咫尺让她心若擂鼓。
可本来就准备要放弃了的,为何还会一如既往地心动。
下一秒,她就听见周槐序轻声的叹慰,“真是不巧,纪书朗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的伤好了,便不需要他帮忙了。”
“这样的雨天,难到他都不能送你一程吗?”
“他今天告了假。”她尚且还算有耐心。
“哦?我还以为就算是这样他也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免得你淋雨。”
令宜忍无可忍道:“周先生,你是在故意找我的茬吗?就因为我说不愿意和你订婚?”
被她说中,周槐序脸色浮现出一瞬间不自然的表情,随即嗤笑道:“故意找你的茬?”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佟令宜的质问,但毫无疑问他对纪书朗有着敌意。
“令宜,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要是你和纪书朗两情相悦,我可以退婚成全你们。”
他以为自己还能和以前一样得逞,看见佟令宜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他盼着她能说出我和纪书朗只是朋友这样的话,但回答他的是长久的缄默。
“怎么不说话?”他恶劣的追问。
伞外雨声滴答,伞内是他强烈地快要冲破胸腔的心跳声。
令宜疲于和他解释,既然说了退婚那谁来退都是一样的。他若是能这样也好,误会了也罢。令宜想,周槐序之于她不过是年少无知所爱慕的人,经历了许多失望之后便也想要放弃了。她不想要变得和方晗一样可怜,她也不想要一直等着周槐序确切的答复。
对于“我娶你”,她想要的不过是一句真真切切的“喜欢”而已。无关责任,无关义务,她想要的就是因为喜欢而成就的婚姻。
于是,她不再想和周槐序辩解,轻描淡写地准备敷衍过去,“随你怎么想。”
她转身要走入那漆黑的雨幕,对于身后的周槐序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眼神。
是吗?她果真是因为纪书朗?
从来没有一刻,周槐序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嫉妒得快要发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明明她是他的未婚妻,到头来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想要和他退婚。
纪书朗当真有那么好吗?好过他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过他们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
他大步流星地迈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没有人想到甚至连他自己没有想到。他不受控地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两瓣微凉的唇贴在一起,却在暗夜之中点燃了心里的火苗。四目相对,对方纯净的瞳孔里周槐序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沉迷的神色。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在跨洋轮渡上随着海水轻轻晃动助人入梦般的缠绵,又好像学堂拐角到季绽放的馥郁海棠惹人心醉。
他多想再近一些,再沉醉些,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地拥有了她。
“啪!”
脸颊被打地偏过去,唇瓣擦过她的脸颊感受到了一瞬的冰凉。她的力道很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出的这一巴掌,连带着周槐序手里的伞都因为这股力道掉落在地上。
她气红了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嘴唇蠕动着却迟迟说不出来话。
周槐序知道她是气的狠了,心里那颗恶劣的种子又蠢蠢欲动,他不受控地说出报复的话,“怎么?纪书朗也这样吻过你吗?”
被打的脸颊隐隐作痛,应该是肿了起来,他没去管。任由冰凉的雨丝从头顶顺着滑下,引起脸颊一阵酥麻的疼痛。
他就是想要气一气她,话一出口却又觉得后悔。
“周槐序,我们退婚。对于喜欢你这件事,我真的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