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昭昭的事情？”
“到底我要解释多少遍您才能相信？我只是这段时间想清楚了，我大抵不能忍受以后没有令宜的生活，也不能接受她会和别人在一起的结局。”骄傲的人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诉说自己的心意，他低垂着眉眼好似这世间最虔诚的信徒，“妈，我想你们或许是对的。对于令宜，我做不到自欺欺人。”
不仅太阳打西边出来，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秦佩兰简直要高兴地合不拢嘴，当即就说道：“你可算是开窍了。待会儿昭昭回来了，妈替你说去，看看她什么意见。”
“好。只是......”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商行的事情处理完之前还是不要订婚的好。
“哎！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昭昭这不就回来了吗！”
秦佩兰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反倒叫令宜吓了一条。早晨出门前还愁眉苦脸的，现在却活脱脱像变了一个人，端的叫人有点害怕。
这个时候回来，她是没想到还能遇见周槐序。他通常都回来很晚，也不和家里人一起吃饭，现在实打实地站在面前还是有些不习惯。
而且......令宜脑海里又浮现出早晨报纸上的照片，那天他好像也是穿的这身西装半搂着曼莉小姐，姿态暧昧。
她很想质问他，但除了一个空名头还是没多少人知道的空名头，她好像没有什么站得住的立场能够支撑她上前气势如虹地问一句，“你和曼莉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的她面对周槐序十分谨慎，硬是不肯透露出半点情绪。
“伯母，周先生。”她能做到的就是干巴巴地向他们问好。
对于此周槐序很在意，以至于在意地皱起了眉，但秦佩兰却不怎么放在心上。
“昭昭啊，你来的正好。伯母正有事要找你说。”秦佩兰亲昵地拉起她的手，继续说道：“都是一家人也不必拐弯抹角了。伯母就是想着，过段时间就帮你们把订婚宴办了怎么样？”
秦佩兰说话是一直都不拐弯抹角，但是有时候的确也够让人吃惊的。也就是大年初一才提过的事情，如今又再提。还是在周槐序和曼莉小姐的照片登了报之后。
她当然知道秦佩兰都是为了他们好，也知道秦佩兰是怕她一个人没名没分地在周家呆久了难受。但她想起来片刻之前周槐序蹙起的眉头以及他们有些僵持尴尬的关系，忽然觉得疲累。
显然在她来之前，伯母就在和周槐序谈论这件事情。也显而易见，从周永明劝说他和自己订婚这件事演变成了秦佩兰也开始。
她渴望的爱情和婚姻，在逐渐变成一种施舍，一种周槐序对他们的妥协。可她不想要这种逼迫来的婚姻，不想后半辈子和不爱自己的人度过余生。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让所有人都为之感到惊讶。她甚至称得上淡然，“伯母，我想这件事......还是再说吧。”
“昭昭，你是有什么顾虑吗？”秦佩兰问她。
见佟令宜摇头，她继续追问道：“还是......昭昭你有什么别的要求，伯母都帮你满足。”
令宜瞥了眼一侧站着的周槐序，他脸色很差隐约看得出来有怒气，大抵又是在生气伯母擅作主张。
他可能真的有点喜欢那个曼莉小姐了，也好原本这桩婚约也就是不大作数的，这样也好。
“伯母，我想其实我和周先生的这桩婚约是可以不作数的。”
“什么意思？”这次出声的不是秦佩兰，而是一直沉默的周槐序。
看着他愠怒的神色，令宜忽然觉得释然，“就是......我们可以退婚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