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过了两日，再上课时纪书朗前头是空空****的两个位置。
程最这两天发了怒，将方晗关在家里不准她来学堂上课。
那日晚宴过后程最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料是被方晗气得不轻。纪书朗的这个大哥一直以来都喜怒不形于色，每每心思外露必然是被方晗气着了。
他们究竟是为何又起了龃龉，纪书朗不知。只无意间听见程最在书房里摔碎了杯子，极力压制着怒气道：“去给她告假，我看这书不读也罢。横竖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可能只有方晗能把程最惹成这样，为了打仗彻夜难眠之时也不见他有这般的戾气。若说是对上谢家小姐，更是礼貌客气脸上常常挂着挑不出错来的笑，不过纪书朗知道那笑压根就不是他真心的。
方晗没来，谁曾想佟令宜也没来。纪书朗不得她的消息，思来想去便只能去找周槐序问个清楚。但他又忆起那日程最告诉他的话，忽又觉得自己才认得佟令宜短短几日，哪里能向人家名义上的未婚夫打听她的去向。
不过这种煎熬在散学他偶然遇上秦佩兰时，得到了及时的舒缓。
来接他的司机正巧得了程最吩咐去裁缝店取给方晗定制的衣裳，正巧遇上了给令宜取衣裳的秦佩兰。
纪书朗原是不需要出面的，但他坐在车中瞅见秦佩兰从店里出来便坐不太住，立马打开车门和她打了个照面。
“周伯母。”
“哎？书朗你怎么在这？”
“我替大哥来取衣服。”他回答的礼貌谦和，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心情愉悦。
果然秦佩兰没做多想，只觉得他是过来取程最定制的衣物。还没等秦佩兰想好和他寒暄些什么，纪书朗就又开口问道：“昭昭是生病了吗？今天我去学堂时怎么没瞧见她？”
提起令宜，秦佩兰心下便觉得有些难言的疼爱。她也知道自己没看错，程家的这位小少爷当真是对令宜有个那么些的意思。
那孩子去年此时刚失去了双亲，要不是自己派人去北平把她接来，现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知是何处境。她私心是真想要周槐序和令宜续上这一段的缘分，最好是能顺顺利利地成亲，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但面对纪书朗，她又不得不打心底里觉得这样的孩子也是不错的。
“昭昭她......去了北平，应是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纪书朗也是个极其会瞧人眼色的，看见秦佩兰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立刻就明白了。周家的这位夫人肯定是觉得这件事不方便同自己说起，既然人家不愿说他便不再去问。横竖往后来日方长，有些事早晚都会知晓的。
“只要不是生了病我便放心了。那日晚宴她喝了不少的酒，叫我实在有些担心。”
“尚且还不劳你关心，若是关心何苦不劝着点她。”周槐序从一旁走过来，倒是也巧短短一段时间都给遇上了。
纪书朗并不恼他说话，依旧是笑眯眯向他问好，“周先生好。”
“看来今日课业还不算重，明日还得多多益善。”
一听“课业”二字，纪书朗立马就打了蔫，天知道他最烦的就是每日回去完成布置的课业，在越州时他仗着程最不在，还敢常常赖过去。这回在云州被程最看在眼皮子底下，他是逃也不敢逃的。
“可别！课业繁重我这就回去了。周先生，周伯母不必留我。”
还不等周槐序继续说些什么，他便招呼上刚出来的司机钻进车里一溜烟跑走了。
秦佩兰不看旁人，单单就盯着周槐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纳闷道：“你和程家那个小少爷有仇？”
周槐序气定神闲道：“自然没有。”
“那你何为见到他总时如此凶神恶煞？”
“他是我学生，对他严厉不是应该的吗？为人师者总不该嬉皮笑脸吧。”
秦佩兰撇撇嘴，一丁点儿都不看好自己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