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监狱是专门关押最高级别的犯人的地方,一般的作奸犯科根本没有资格被关进来。因而被称为“第一监狱”。
这里的“硬件和软件”都与其他监狱不同,而被外界称为“最神秘的监狱”。它改造教育过很多知名的大人物,这座高墙里的人和事无一不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据说它里面有豪华的套房,犯人全部单独关押,可以穿便服,不需要从事体力劳动。每个人有单独活动的空间,更有星级大厨为之烹制菜肴。
苏千开着车出了京城,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她沿着一条旧公路一直开到一座山脚下。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高大恢弘的中式门楼。
琉璃坡顶,飞檐翘角,甚是壮观,能从门外瞥见里面道路宽阔整洁、到处绿树成荫。
门上没有任何标牌,一眼看过去,任谁也想象不到这里就是国内著名的第一监狱。
但若走近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座建筑四周竖起高约5米的灰色围墙,材料和厚度远非一般的建筑能比,墙顶上装着多角度探头。门口有荷枪实弹的重重岗哨。
苏千拿着通行证明,过了三道重岗才到了真正的大门。大门是两扇紧闭的铁栅栏门,足有3米高,旁边还有侧门。大门里面不远处,有一排房屋,挡住了视线。苏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苏千被执勤的公务人员引到一旁的接待室等着。
过了好一会,一辆军用吉普缓缓开过来。停在了接待室不远处。
苏千透过窗户看到副驾驶座位上的一名警务人员下了车,礼貌恭敬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从车后排钻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滕非。
苏千原本是怀着沉痛的心情过来接他。为自己给滕非带来牢狱之灾悔恨万分。甚至打好了腹稿要郑重道歉。
可是一看到滕非神采飞扬的嚣张样子,瞬间改变了主意!
单从滕非脸上,苏千根本看不出他是来坐牢的,还是来度假的。
狭长的接待室,滕非从一边的门里走了出来,苏千眼里噙着泪花飞奔过去,滕非忙不迭地伸手,抱住了飞扑过来的苏千。
苏千顾不得场合,只把身体深深地埋入滕非的怀里。
站在滕非身后的一位工作人员,沉声提醒:“注意点,这还在监狱呢!”
苏千和滕非一起拿眼瞪他。无理还横三分。
苏千:“我是不是来接早了?”
滕非:“来得正好,里面的菜饭我刚好吃腻了!”
苏千:“……”
这次是苏千开车,滕非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小憩。也看不出来他睡没睡着。
几天的牢狱生活,虽然不长,但要说轻松也不可能,只是滕非不愿在苏千面前表露。
滕非的父亲向来把自己的政治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滕非知道这次老爷子是真怒了。
平时他在外面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大不了就当没他这个儿子,毕竟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滕正清对腾林的偏爱是有目共睹的。
恐怕经过这件事之后,滕正清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滕非不闻不问。毕竟儿子就是儿子,出了什么事,帐都要算到滕正清头上。
“送我去春晖!”车刚驶进市区,副驾驶座位的滕非突然开口。
“你不回非是小筑?”
“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过两天回。”
“那你住哪里?”
“办公室!”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不过你做事过于激进,要改改!”
两人只要一谈到工作,就难免有些疏远。
苏千沉默没有反驳,毕竟这次是自己理亏。但是埋怨的话从滕非嘴里说出来,她心里总是觉得不痛快。
没有见到滕非之前,她一刻也等不及地想要找到他。甚至想着让她认错服软,怎么着都行,只要两个人能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