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拾穗儿,”
陈阳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像是怕打破这份安静。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让人心慌,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
“和你一起做事,我觉得特别踏实。不管是之前备赛熬夜改方案,还是现在来社区辅导孩子,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觉得心里特别亮堂,像戈壁的星星,特别耀眼,能照亮我想走的路。在京科大学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拾穗儿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捏着的粉笔头差点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看见陈阳站在光影里,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动了动,像是下一秒就要说出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知道陈阳要说什么,那些在京科大学备赛时他默默留的灯、桌角温着的牛奶,那些来社区时他提前准备的文具、记着孩子喜好的小本本,还有看她时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她都懂,都记在心里 。
“我……”
陈阳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刚要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说出口,就被拾穗儿打断了。
她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粉笔盒差点歪倒,声音有些发紧,却故意装作平静。
“班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助学计划刚起步,还有很多事要做,村里的孩子们还在等着图书和文具,戈壁的学校还没影子,我还想把更多精力放在京科大学的学习和这些事上,对不起。”
她不敢看陈阳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地上的粉笔灰,心里像被沙枣核硌得生疼,又酸又涩。
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能——奶奶的白发、村里孩子冻红的小手、土坯房里破旧的课本,还有京科大学学业的压力,这些都压在她的肩上,她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停下脚步,不能辜负那些期待的目光 。
陈阳愣了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里的光像被风吹灭的灯,瞬间暗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可以等”,想说“我能帮你一起扛,咱们一起在京科大学学好知识,再一起回戈壁”,可看着拾穗儿泛红的眼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怕给她压力,怕她为难,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是我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不管怎样,你的事,我都支持。不管是助学计划,还是戈壁的学校,我都陪着你,在京科大学我帮你整理资料、募集物资,以后你回戈壁,我也能帮你搞生态研究,你放心。”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颗包装好的沙枣糖,糖纸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琥珀色的糖块,上面还印着小小的沙枣树图案——和他之前送她的那颗一模一样。
“之前听你说爱吃甜的,这个是我托人从西北买的,跟你家乡的沙枣一个味道,你尝尝。以后在京科大学要是想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