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
“哎哟,那可太辛苦了,”
阿姨快步走到她身边,心疼地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色上。
“年轻人拼是好事,可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身子熬坏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布袋是用碎花布缝的,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很结实。
“我早上蒸包子时,特意多蒸了一个,给你留着,在保安室的桌子上,快去拿去吃吧,还热着呢,垫垫肚子。”
“阿姨,不用了,太麻烦您了……”
拾穗儿连忙推辞,心里却暖得不行。她和保洁阿姨并不熟,只是偶尔在自习室门口遇见时,会打个招呼。
“别客气,”
阿姨打断她,眼神温柔得像阿妈,“我孙子也在上大学,跟你差不多大,在外地,也总熬夜学习。
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说不辛苦,可我知道,读书哪有不辛苦的。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孙子一样,忍不住想多疼疼你。”
盛情难却,拾穗儿只好去保安室取了那个还带着温热的包子。
包子是肉馅的,咬一口,肉汁在口中弥漫,带着家常的香味——葱花的鲜混着猪肉的油润,像极了奶奶阿古拉每次送她去车站时,塞进她背包里的热包子。
那时奶奶阿古拉总说:“路上吃,热乎的,垫肚子。”
此刻嘴里的温度,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让她眼眶又热了起来。
她一边小口咬着包子,一边漫步在晨曦微露的校园里。
路灯还未熄灭,暖黄的光透过薄薄的晨雾,在地面晕开一圈圈柔和的光晕,像戈壁滩上日落时的余晖。
湖边的柳树已经抽出了嫩芽,枝条垂在水面,偶尔有早起的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湖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冰面映着天边的朝霞,橘红与金黄交织,仿佛撒了一层碎金,晃得人眼睛发亮。
走着走着,她想起奶奶在煤油灯下缝补衣裳的身影。
那时家里穷,舍不得用电灯,晚上就靠一盏煤油灯照明。
灯光昏黄又微弱,奶奶总要把眼睛凑得很近,才能看清针脚。
有一次,她半夜醒来,看到奶奶还坐在炕边缝补,手里拿着她磨破了袖口的上衣,银针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奶奶,别缝了,明天再弄吧。”她揉着眼睛说。
奶奶却笑了,把校服举起来看了看:“明天你要穿呢,衣服破了多难看。衣服破了要及时补,不然破洞会越来越大;学习也是一样,遇到不洞的要及时问,不然问题会越积越多,到最后就补不上了。”
那时她不懂,总觉得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