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大不同了,他心里装了人,不想她有半点闪失……哪怕她以后无数的日子里会没有他。
这倒也不是绝对,可就如他所说,以防万一。
以前虽总与府里的那位过不去,可算起来不过是小打小闹;如今那只会吃人的老狐狸参与进来了,那便是动真格的了。
双方之中,总要分出输赢。
而胜负一出,也许就是谁生谁死的时候。
倒不如在这之前,他先为她想好后路,还是那句话,以防万一。
若是不幸他败了,让她伤心总比让她搭上性命来得好;待时间一久,她慢慢便会把他忘了。
想到这里,叶瑾初扯出了个自嘲的笑容。
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愿她忘了他。
他轻轻撩开了窗帘。
马车走得十分的稳,眼前的是一闪而过的景色,他半眯着眸子,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日头。
这几日连着都是朗朗大晴日。
他似无意识地轻喃,“唔,三日后便是殿试了,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若是他有命活到让皇帝出考题的时候,那他定会风头无两,从此高高在上;怕就怕在,某位阁老不会让他轻易如愿,只会费劲心思取他的项上人头。
那可是个大人精,深谙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道理,既然知道他站在他的对立面,自然明白在他出人头地之前先扼杀了最省事。
“驾——”
车夫扬起了长长的马鞭,尽职尽责地甩在了偷懒的马匹上;而那只挑起车帘的修长大手一松,那张白玉脸便被掩在了帘子的后头。
且说顾良秋自从回了叶瑾初的私人府邸,既不需如住在叶府那般防着陈氏,也不用去听下人们的冷嘲热讽;又是吃好喝好,日子自然是十分滋润。
美中不足的是,她已经连着两日没能见到那位爷。
“才两日?”顾良秋在院子里晒日头的时候,听梅香说起她将将住回来两日,还有些不可置信,“可我怎么觉得时间过得十分漫长?”
梅香瞅着她,笑得很是暧昧,“那是因为姑娘没见着情郎,故而觉得一切索然无味罢?”
顾良秋作势要打她,梅香嘻嘻哈哈地躲。
一旁的柳絮瞅着二人嬉闹的模样,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顾良秋一回头,便看到了她,当下便笑着道:“做什么蹙着眉头?柳絮若是有得了什么坏消息,也不要藏着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