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是心里有数,现在也就不会这般头疼了。”语毕,她却是面色一恍,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余光瞥见了放在边上的那碗已经放凉了的汤药,便赶忙端在了手里,试图掩饰她的异样,“话说了这么多,秋姐儿都还没喝药,不如先吃下了再谈这些。”
顾良秋看了汪氏一眼,倒没说什么,自个儿接了汤药,还真一仰头喝了下。
她是真的碰了毒药,这碗汤水还是乖乖地服下为好,总归是自己的小命,爱惜一些是应该的。
……却是真的苦,苦得她五官都皱在了一处。
汪氏赶忙捧了蜜饯过来,顾良秋也来不及看看都有什么,手里抓到什么便往嘴里塞;好一会,嘴里的苦味和难闻药味才淡了些。
吃完药之后,二人自然便回归了方才的话题。
这次,倒是顾良秋先说了话,一开口,便直白道:“……其实,母亲心里头大抵是有人选的,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汪氏即刻神色一绷,“何以见得?”道完,眼皮又不自觉地跳了跳,言不由衷道,“不会是雁姐儿的,她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顾良秋这才回她,“母亲若是没有怀疑过三姐姐,现在又如何会提起她?”
汪氏一愣,“我……”单单说了个我字,后面的话却是接不下去;却又很快地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可能的,她哪里能做出这种混账事,那可是关乎性命的。她是任性了些,肯定能分得清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顾良秋眸子轻轻眯了眯,却是轻轻地提起了腊梅节的那桩事来,“那真如母亲所说,三姐姐上次何以做出把我扔到男院去的举动来?她难道不知道,这事儿一旦传开了,不仅我没了清誉名誉,就连整个顾府的名声都要搭进去的。她这般的性子,是分得清主次的人吗?”
汪氏脸色一下子白了,“那、那只是意外……”短短的几个字后,却是紧闭着两片唇,深知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