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来的人便是那位八面玲珑的小玉。
顾落雁一看到她，步子即刻就缓了缓，笑容明明如之前那般艳媚，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
汪氏却是没多想，她如今满心满眼都装着刚刚得知的大喜事；一出门又得了机灵的丫鬟道喜，不禁笑容满面的，比素日里好说话了许多。
“倒是个嘴甜的，寒露，赏。”
本也是笑眯眯的寒露一听，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在自家夫人身边伺候了好些年，还从没见过她打赏人的时候。
须臾之后，赶忙浑身摸了个遍，却赶巧身上没带钱袋之类的，只勉勉强强找出了块银锞子交到了小玉的手里，不禁多了句嘴，“你这个丫鬟倒是运气好，今个儿夫人高兴，你就好好收着。”
小玉亦是没想到自己得了赏，高兴得又连连道了几句如吉祥如意心想事成之类的话，汪氏越发觉得顺耳，心花怒放。
回头又拉着顾落雁便要往檀香苑赶。
顾落雁这会儿却是变了卦，“母亲，您先过去祖母那里，我这边有些事，晚点再去找您。”
汪氏也没往心里去，只嘱了句快点，便带着自己的丫鬟乐呵呵地走了。
留了小玉及顾落雁主仆几人在了原地。
小玉倒是喜滋滋地把得到的银锞子给收进了袖兜里，一回头便把跟前的少女夸得天花乱坠的，什么美艳动人什么端庄有礼，想到什么好词就说什么。
自然又提到了今日里所听说到的那桩最激动人心的事。
“三姑娘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奴婢早就听说了那位叶大公子是个性情怪异的人，之前还故意刁难您不愿相见，到最后还不是逃不过三姑娘的美色，彻底拜倒在了您的襦裙底下？若要奴婢说，三姑娘才是城里最美好最厉害的大家闺秀……”
她说得口沫横飞，顾落雁却盯着她头顶上的那只簪子看。
那日她虽站得远，可分明看到了这东西是五妹妹所赠。
不由想起那日跟前的这个贱婢与五妹妹在一处亭子里快活玩闹的那一幕，她气恼了许久，记到了现在。
若非是她这些时日被其他事情缠了身，早就找她算账了。
顾落雁抬了手，忽地把戴在她发髻上的那支银簪扯了下来；小玉被扯到了头发，疼得嗤了一声。
待看清跟前少女手里握着的东西，忙讨好道：“这支簪子是五姑娘送的，奴婢之前与您说过——”
话将将说到一半，顾落雁却是冷笑一声，“她送的东西你就日日戴着，看着你们关系不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