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没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笑嘻嘻地点了头。
往四下里看了一圈之后，才朝她凑近了些，语气里颇为得意：“……三姑娘，不瞒您说，五姑娘是当着她的两个贴身丫鬟把簪子送给了奴婢，其他二人都是没份的，可见奴婢已经在五姑娘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她如今是信任奴婢的。”
顾落雁瞥了她一眼，不痛不痒地接了话，“那你倒是说说，她近来都有什么状况？”
小玉赶忙摇摇头，“没有，自从被放出小屋子之后，五姑娘都没什么动作。”
当真是那头风平浪静的，她想找点小事来说都没法子。
小玉如实说的话，听在顾落雁的耳里却是另一番理解，她瞪了瞪眼，“没动作？你最初的时候一日往我这边跑好几回，饶是没发生什么事也要在我院子里赖着不走；如今你自己想想，你现在至多一日跑个两回，回回都是道上两句就溜了……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什么？”
小玉赶忙辩解，“之前说的那些也不过都是一些废话，后面的时候，奴婢自己想想这样不行，废话说得多了也不知会不会惹您烦，故而才禀得少了。更何况您这些日子心里头烦闷，奴婢也不敢多打扰您啊……”
她越说越小声，却也都是她的肺腑之言。若非是看到三姑娘这段时日过得落魄，她恨不得日日在她跟前晃，以争得一点半点的关注。
可她也不笨，自然知道惹恼三姑娘的下场。
顾落雁却是阴冷地笑了，“狡辩！我看是你与我的五妹妹勾搭在一块了吧？”说罢，便把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簪子给狠狠扔在了地上。
小玉惊呼了一声，着实是被跟前说变脸就变脸的少女给吓了一遭。
她瞅着地上那支精美的银簪，想捡却又硬生生忍住了，生怕引起三姑娘的不快。
回头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三姑娘，您误会奴婢了，奴婢可是对您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的啊！五姑娘不过是个庶出的，哪能与您比，奴婢自然是站在您这边的。至于与五姑娘交好，那完全都是奴婢的障眼法，只是想更方便地从她那边得到任何三姑娘想要的讯息，好为三姑娘更好地做事罢了……”
小玉很是惊慌，一面急急为自己辩解，一面哭了起来。
她总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顾落雁见她这副模样，登时不耐烦了起来，“不许哭，再哭就把你扔了喂狗！”
小玉连连点头，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可因着心里太过惧怕，眼泪擦了很快又溢了出来。
眸底全是绝望，看起来颇为可怜。
正好远处有两名丫鬟结伴而来，顾落雁也不想让人看到这一幕，眼底寒芒一闪，“走，回院！”
如此一来，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小玉也没多说，身子都是抖着的，将将站起来却是脚一软又跪了下去；反复几次之后，顾落雁便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名丫鬟上前去搀人。
小玉想挣开，大抵是猜测出这一趟凶多吉少，小声地哀求，“三姑娘您听奴婢解释，奴婢与五姑娘之间真的没有……”
顾落雁不听任何的片面言语，直接让她闭了嘴；自个儿却是带着紫铜走在了前面，后头跟着押着小玉的两名丫鬟。
小玉这一去，便是一个下午见不到人影。
到了夜里的时候，也没看到她回来。
正好轮到梅香守夜，她一面把烧好的汤婆子塞进了被子里，一面说着话，“姑娘，您说小玉这是去哪里了？按理说，她就算是去了三姑娘那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回来。”
彼时，顾良秋就坐在梳妆台前，缓缓地梳着已经散下来的一头青丝。
“谁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总有知晓的时候。”
她之前也如梅香这般，很是正经地琢磨过这件事。
小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多少是有点底的，那是个有机会就会往她跟前凑的人，却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