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军令迅速传遍道潼郡帅卒的耳中。
不单单是习三友,身为一线作战的士卒们,同样被董白画来回拉扯进军退兵的行为搞得恨意滔天。
这种敌驻我扰、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打法,放在冷兵器作战时代,简直是一柄利剑。
城墙下负责进攻的主帅距离潼郡百步便停下,他脸上仍旧一副轻松的样子。
便在这时,王季昌策马赶来。
“董参将,第一道营寨驻扎好了!”
王季昌猛拉缰绳,在马上扯着大嗓门道:“可以按照王爷的计划开展了!”
董白画笑着道:“王副将行动果然神速,在下估摸着习三友脾气也该上来了!”
王季昌开口刚想说话,却忽闻城头鼓声大作,习三友站在城墙上拔出佩剑,指着城下董白画的部队吼道:“给我杀!”
“守军来了!”王季昌提醒道。
董白画不慌不忙也扯开嗓门传令:“鸣金,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锋!”
“掩护着撤退!”
习三友的前锋军队高举旌旗,乌压压的一片嘶吼着盖来。
他们本就凭借着陡坡高打低,现在进军的速度也要快于董白画部队的撤退速度。
不过董白画早就在军阵中分别留出了空隙,为的就是撤退起来更迅速。
就在董白画鸣金传令后,整个军阵立刻按照军令有条不紊地执行。
后方的前锋军队已经和潼郡的人马兵刃相接,嘶吼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赵歇部队的作战素质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潼郡的守军往往要两个人才能同时对付一个人。
有了前锋军队牺牲做阻拦,后续部队撤退得很快。
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拉开了数十步的距离。
眼瞅着董白画即将退走,潼郡的守军士气更加高昂。
“他们撤了,快追!”
一个潼郡的守将大喝道:“刚才骂得那么凶,不能放跑他们!”
在骑兵的牵头下,潼郡守军很快便干掉了阻拦的前锋军,甩着长刀再次铺盖上来。
“不许追,已经超出百步了!”
便在这时,另一个守将大声道。
究竟是进军还是撤退,这两条军令瞬间产生了冲突。
潼郡士卒有的呆愣在原地,按照停止进军的命令行事。
然而跑得快一点的士卒,已经先一步追了上去。
董白画看着后续部队再次相交,他大声道:“休要恋战,快撤!”
在他的命令下,士卒开始丢弃手中的武器,脱掉身上的皮甲。
为的就是甩掉身上的累赘,方便快速撤退。
董白画的整支队伍跑起来毫不含糊,很快便再度拉开与潼郡部队的距离。
他们狼狈地撤进提前修好的营寨内,对着身后继续嘴炮不停。
“追啊,怎么不追了?”
“有本事就过来了!”
潼郡的部队果然冒失前往,然而箭楼上排排弓兵早已蓄势待发。
眼见敌军靠近,瞬间拉弓射箭,将追来的潼郡士卒射成了刺猬。
“别他娘追了,主将说只让你们追百步,都聋了是吗!”
一个怒吼声在潼郡士卒身后响起。
明明是打了胜仗,士卒的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神采,反而有些失落。
他们有这么多人追了出来,怎么能因一个小小的营寨阻拦住脚步呢?
无奈,军令如山,就是有再多不情愿也得按照习三友的军令行事。
这群追过来的潼郡士卒,因为来时下坡可以加速追击,但是回去的路上要上坡。
“王副将,这是个好机会啊!”董白画一指正在慢吞吞撤退的潼郡士兵。
“传令,派三千人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