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锣鼓喧天、人群高呼:“汴安王来了!”
“平叛治乱、国泰民安!”
“汴安王万岁!!”
…
…
喧闹人群中,柳知暖虽有不满,但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掂着脚在人头缝隙中抬望眼去看。
只见整齐的使团簇拥着一个身披白袍的中年人。
马云禄和一众掾属堆着笑上前寒暄,那人却有些不太自在。
柳知暖见那人样貌平平,顿时大失所望。
这人倒是有些英武气,不过年纪有点大,看起来也就那样。
倒是在他身旁,那俊朗非凡的少年更有气度一些。
就是冷着一张脸,怪吓人。
卢白被众人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声道:“搞错了,你们搞错了!”
“我身旁这位,他才是汴安王!”
“某不过是他的亲卫,别弄混了!”
气忿一时有些尴尬,众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刚才白夸了一顿。
当他们目光落在赵歇身上,心中顿时一惊。
这汴安王,长得特么的也太年轻了吧!
毕竟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立刻反应过来。
“汴安王如此年轻,当真是英雄少年啊!”马云禄腆着一张脸恭维不止。
身后掾属跟着拍须溜马:“是啊是啊,如此年轻便立下不朽功业!”
“当真是羞煞我等!”
赵歇依旧面色平静,在人群簇拥中不急不缓地向前。
马云禄自知闹了个乌龙,当下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
“下官一时没认清,已经在城内醉仙楼置酒,为汴安王接风洗尘,
还望望汴安王恕罪!”
一般来说,乌龙就乌龙,当事人过多计较反倒显得小气。
但,赵歇就是来找茬的。
他眼皮低垂,淡淡道:“何罪之有?”
这么冷不丁的一问,马云禄大脑一下宕机,没反应过来。
躲在人群后面的柳知暖,却挤到了人堆前面,将二人反应看了个真切。
尤其是马云禄尴尬的表情,让她心中十分快意,不自觉对赵歇高看一眼。
这人好生严厉,惊得一郡之主都不敢造次。
马云禄身材肥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虚汗。
他强行给自己找台阶,笑道:“未能远迎,方才闹了个乌龙,便是怠慢之罪。”
言罢,他眼角偷偷打量赵歇神色。
心中有些不解,这么年轻的王爷,城府却如此深沉,倒真有几分本事。
然而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众人在喧闹的氛围中不停前进。
周围愈是热闹,马云禄便愈发忐忑。
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真惹得他不快了?
便在此时,一行人来到内城门,赵歇忽然止步不前。
马云禄擦去额头虚汗,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继续卖力表演。
“王爷,此去醉仙楼尚有些脚程,且坐马车前行!”
赵歇仍旧沉默,扭头看了眼身后声音有些沙哑的人群。
男女老幼看到赵歇转身,喊声瞬间抬高。
赵歇语气平淡道:“立刻遣散,莫要耽误他人!”
马云禄听罢,心中一惊。
难道说,这位王爷不喜欢热闹,真是该死。
怎么就每一步都踩在人家雷区上了?
他立刻对身旁人耳语吩咐,片刻后人群散去。
喧闹的背景消除,赵歇耳根子方觉清净不少。
除了跟着赵歇来的随从护卫,便只剩下康郡的掾属官吏。
马云禄腆着一张脸,为赵歇介绍这些人的来路。
“这位是康郡仓曹掾陈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