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内赵家祖宅地道口
这是一个无风晴朗的上午,空气中飘着酒香。
千名身披轻甲、腰悬长刀的死士整装待发。
赵歇站在阵列最前方,端起一碗酒。
“诸位,汴京就在身后!”
“我们能退吗?”
话音落下,上千名死士怒吼:“不能!”
“那就干!”
说着,赵歇端起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上千死士同样如此,酣畅痛饮。
“干死城外这帮狗娘养的!”赵歇将碗一摔,振臂高呼。
上千死士齐声怒吼:“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赵歇见状,满意点了点头。
沉声道:“出发!”
话音落下,上千人将胸前挂着的软木塞入口中,陆续进入提前挖通的地下入口。
在秘密军事行动中,需要保证士卒静默无声,会在他们脖子上挂一条软木塞。
所谓人衔枚,便是如此。
进入地道整个过程分外,安静除了脚步声,再无一丝杂音。
在赵歇身后的分别是李伯明、王季昌、许叔友等心腹将军。
还有杨安民等一些前来支持的豪门士卒。
他们面色复杂看着出征前的一幕,这几日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五十万对两万,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
从一开始没人看好赵歇,到现在打得叛军屁滚尿流。
没人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武安侯,一切珍重!”
杨安民拱手拜别,这一次他是真的心服口服。
“统帅,多多保重!”
众人目光关切,他们知道。这一去也许就是永别。
赵歇面色轻松,不想给众人压力。
将短木塞入口中,挥了挥手消失在地道内。
穿过狭长沉闷的地下通道,他们甚至可以听到地面叛军传来的震动。
每个人额头上都是热汗,呼吸粗重。
直到城外一座不起眼柳林内,尘封隐藏的木盖被缓缓推开。
一个脑袋缓缓探出,此人左右张望,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随即一跃而出,落在地上。
他向身后比了一个手势,连绵不绝的死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叛军腹地。
赵歇最后一个来到地面,吐出嘴里的短木。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和地上的柳树的倒影。
巳时到了……
远处是毫无防备的叛军阵列,督战队和叛军将领在后方指挥。
再远一些,便是大军主帐。
杜渝疾的主帐装点着奇异装饰,十分扎眼。
赵歇挥了挥手。
一千死士朝着主帐,鬼魅般地摸了过去。
叛军主帐内
杜渝疾面色非常难看,打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打出任何优势。
据前线的斥候来报,汴京守军并没有感染瘟病。
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自己军中爆发了瘟疫。
现在的他,处于一个十分暴躁的状态。
他听不得关于战场任何负面的消息。
便在此时,一个传令官跑了进来。
“报!!!”
“将军,我军有人登上汴京城防了!”
听到这个消息,杜渝疾脸上紧绷的神色稍有放松。
就说嘛,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打不进去?
他赵歇就是有三头六臂,还能飞出来不成!
再有一个时辰,自己就可以进入汴京城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
门外忽有匆忙跑进来一个传令官,此人脑门挂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