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军方标准的净实验室中。
沃尔科娃本人穿着白色的防静电服,戴着护目镜,亲自监督着最后几台关键设备的校准。
她行动如风,语更快,用带着俄语口音的英语向星火配备给她的技术支持团队出一连串精确到毫米和毫开尔文的指令。
周倩陪同在她身边,深感这位实验物理学家的严谨与高效。
“莉娜,有任何需求,请务必直接告诉我。”
周倩说道。
沃尔科娃停下手中的工作,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眼神明亮而专注:“周,这里的硬件条件无可挑剔,甚至比我在斯坦福的实验室还要好。
但我需要的不止这些。”
她指着那些复杂的设备,“要探测时空可能对物质拓扑相产生的影响,我们需要制造出极其纯净、结构近乎完美的样品,并在极端条件下进行测量。
这需要‘伏羲’在材料生长过程的实时反馑控制、实验数据的即时分析与模式识别上,给予我们最强的支持。
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做完实验再花几周时间去分析数据,我们需要‘在线’的洞察力!”
“没问题,”
周倩肯定地点头,“‘伏羲’的一个专用分支已经为您的实验室准备好了。
它已经学习了您过去几十年所有公开的实验数据和论文,可以根据实时采集的信号,主动调整生长参数,并提示可能有趣的物理现象出现的方向。
它将不仅是工具,更是您团队中一个永不疲倦、拥有级算力的‘研究助理’。”
“太好了!”
沃尔科娃用力拍了一下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让我们开始,给时空和物质,‘制造’一点小小的麻烦吧!”
她转身又投入到设备的调试中,那股雷厉风行的劲头,仿佛要将失去的时间都追回来。
马丁·李教授的“度量衡圣殿”
马丁·李教授的研究中心,则处于两者之间,既有深邃的理论思考,又有极致的工程实现。
他的“极限精度测量与时空探测中心”
位于研究院地理上的中心位置,建筑基础直接深扎于基岩,内部采用了多重被动与主动减震设计,以隔绝地球上一切可能存在的微弱振动。
李教授关注的第一个核心,就是“天弦”
系统本身。
他对那套基于量子纠缠的光钟时间同步方案提出了近乎苛刻的升级要求。
“论文中描述的同步精度是皮秒级,”
李教授在与他团队的第一次内部会议上,用激光笔指着复杂的系统结构图,“但这还不够。
我们要向飞秒(千万亿分之一秒),甚至阿秒(百亿亿分之一秒)级别迈进。
只有将测量本身的误差压缩到极致,我们才能确信,我们看到的‘瞬时关联’,是真正的瞬时,而非测量极限带来的假象。”
他带领团队,开始对“天弦”
系统的每一个环节——从光子源、纠缠制备、长距离光纤传输、到地月钟的比对算法——进行重新建模和误差分析,试图找到并消除所有可能影响最终精度的“魔鬼细节”
。
另一方面,他也在构思下一代时空探测装置。
“‘天弦’是基于qrc原理的,这很好,但它可能只是探测‘时空谐振’的一种方式。”
李教授对何月山和周倩阐述他的构想,“我们需要多管齐下。
我建议,立刻启动‘深海倾听者’计划和‘空间涟漪计’计划的可行性研究。”
他解释道:“‘深海倾听者’是在地球海洋最深处、环境噪音最低的海沟,布设灵敏的引力应变计阵列,试图从另一个维度捕捉可能来自宇宙深处或地球本身的时空背景谐振。
‘空间涟漪计’则是构想射一组在太阳轨道上编队飞行的微型卫星,它们之间通过激光干涉测量,构成一个尺度远ligo的太空引力波(或时空谐振波)探测器,其灵敏度将足以探测到时空结构更微弱的‘呼吸’。”
李教授的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