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指数持续开灯。
李一凡回以两行:每周上墙,允许旁听,编号归档。
代表轻轻点头,伸手握住那支签字笔。
镜头捕到了那一下触碰,评论席里跳出四个字:这才叫签约。
十六点五十,省政府新闻办布快讯。
标题很短:一百亿美元落地,路径上墙。
配图不是合影,而是编号池与回执绿灯的拼图。
第一条读者评论来自一位货代:我只关心这盏灯亮没亮。
第二条来自高校老师:把不可复制清单放在前面,是勇气。
第三条来自某跨国企业员工:准备投简历。
十七点整,李一凡走出签约厅,停在墙上那条红字前面。
不可复制清单的边缘在灯下出冷光。
他在心里把下一步的节拍排了一遍:今晚把签约编号全部入库,明早八点三十分把公众可读版挂出,后天九点参加二轮质询,用灯回答。
走廊尽头,严承陆追上来,递过一张名单。
观察期岗位的三项硬指标被加粗,失败样本公开课次数,并联短表闭环中位数,家风并联回执完整率。
他说得很轻:有人想趁热上位,先把这三条过完。
李一凡点一下,像把一块石头落回原位:得罪人比得罪制度小。
夜色沿着江岸推开,城市的灯一盏盏接力。
签约厅里最后一块屏幕熄灭,编号池仍在后台稳稳闪着。
唱空的风还会吹,但今天多了一个难被吹走的东西——路径被看见,灯在台账里。
